隐身期间来月经,怕是多少有些麻烦。不过,在那之前总可以逃离这里,大概。不至于在这里待十天之久。
星期二上午快十点时保洁公司车终于开来。从车上卸清扫工具女性们喧闹声从前院那边传来。这天早上,免色没洗衣服二没做健身运动,楼也根本没下。真理惠因之有所期待(既然免色改变日常习惯,那必有相应明确原因),结果到底如她所料。保洁公司大型面包车到,免色就开着捷豹与之擦肩而过,好像去哪里。
她赶紧收拾用人房,把空水瓶、饼干包装纸收起塞进垃圾袋,放在容易被看见地方,保洁公司人应该会处理。毛毯和棉被按原样整齐叠好放进壁橱。把有人在这里生活几天痕迹消除得干二净,小心翼翼地。然后把挎包挎在肩上,蹑手蹑脚上楼。为避免保洁人员看见,她窥伺时机悄然穿过走廊。想到那个房间,胸口怦怦直跳。与此同时,对衣帽间里衣服感到恋恋不舍。她很想再次好好看看那些衣服,也想用手抚摸。可惜没有足够时间。事不宜迟。
她在没人发现情况下顺利来到房门外,沿着拐弯坡路向上跑去。不出所料,入口大门直大敞四开,没有为作业人员出入而次次开门关门。她以满不在乎神情从那里出到外面路面。
穿过大门时她忽然心想:这轻而易举地离开这个场所真合适吗?难道这里不该有某种非同般东西吗?例如《国家地理》里出现新几内亚部落年轻人被迫通过伴随剧痛仪式?那种东西作为记号难道不是必不可少吗?不过这样念头仅仅从她脑际闪而过罢。相比之下,得以从中逃离解放感占压倒性优势。
天空阴沉沉。低垂乌云看样子马上就要有冷雨落下。但她还是仰望天空大大做好几次深呼吸,心情幸福得无边无际,简直就像在怀基基海滩仰望随风摇曳椰子树时样。自己是自由,可以迈动双腿去任何地方,再也没必要在黑暗中蜷缩成团瑟瑟发抖。自己活着——仅此点就足以庆幸和乐不可支。尽管是短短四天时间,但目力所及,外面世界看上去是那样鲜活水灵。草木都生机蓬勃,充满活力。风气味让她胸间亢奋不已。
但毕竟不能总在这里磨磨蹭蹭。免色说不定想起忘拿什东西而折身回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为被谁看见也不至于觉得奇怪,她尽可能拉平校服上皱纹(她穿着校服裹着被睡好几天),双手理理头发,以若无其事不慌不忙神情快步下山。
下山后,真理惠往隔着条山谷路对面山上爬去。但她没回自己家,而先往家赶来。她有自己小算盘。但家个人也没有,怎按门铃也没有回音。
真理惠转念走进房后杂木林,走到小庙后面洞前。但洞口已经严严实实遮上绿色塑料布。此前是没有。塑料布用绳子牢牢系在地面打几根木桩上,而且上面排列着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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