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乌鸦们叫着回山归巢。山谷对面能看见几户人家逐渐闪出灯光。秋川家灯光过半夜仍未熄掉。从灯光中可以窥知人们为她担忧气氛。至少真理惠有这样感觉。她为此感到难受——对于为自己牵肠挂断人,自己竟无所能。
几乎成为对比是,同样在山谷对面雨田具彦家(即这个住房子)完全看不到灯光,似乎那里已经没有人居住。天黑后也点灯光都不见,全然感受不到里边有人住氛围。奇怪!真理惠歪头沉思。老师到底去哪里呢?老师知道从自家消失吗?
到深夜某时刻,真理惠又困得不行。汹涌睡魔席卷而来。她穿着校服外衣,裹起毛毯和棉被,哆嗦着睡过去。如果猫在这里,就可以多少用来取暖,睡前她蓦然想道。不知为什,她在家养母猫几乎从不出声,只是喉咙咕噜咕噜响。因此可以和猫起悄然藏在这里。可是不用说,没有猫。她彻头彻尾孤身个。关在漆黑漆黑小屋子里,哪里也逃不出去。
星期日夜间过去。真理惠醒来时,房间里还有些暗。手表时针即将指向六点。看来天越来越短。外面下雨,不出声安谧冬雨。由于树枝有水滴滴落,总算得知是在下雨。房间空气又冷又潮。要是有毛衣就好,真理惠想。毛料校服外衣下面穿,只有针织薄背心和棉布衬衫。衬衫下是半袖T恤,是针对温暖白天打扮。真想有件毛衣。平凡世界小说
她想起那个房间衣帽间里有毛衣。看上去很暖和米色羊绒衫。但愿能上楼取来!把它穿在外衣下面会相当暖和。问题是,离开这里爬楼梯上楼实在过于危险,尤其那个房间,只能以现在身上穿忍耐。当然并非忍耐不住寒冷,并非置身于爱斯摩基人生活严寒地带。这里是小田原市郊,刚刚进入十二月。
但冬天下雨早晨,寒气砭人肌肤,险些冷彻骨髓。她闭目回想夏威夷。还小时候,曾经跟姑母和姑母女同学起去夏威夷游玩。在怀基基(Waikiki)海滩租冲浪板冲浪,累就歪在白色沙滩上晒日光浴。非常暖和,切都温馨平和,让人心旷神怡。椰子树叶在很高很高地方随着信风簌簌摇曳。白云被吹去海湾那边。她边观望着边喝冰柠檬汽水。太凉,喝得太阳穴下下作痛。那时事,就连细节她也能栩栩如生地回忆起来。什时候能再去次那样地方呢?若能成行,付出什代价都在所不惜,真理惠心想。
九点多再次响起室内鞋声,免色下楼来。按下洗衣机开关,古典音乐响起(这回大概是勃拉姆斯交响乐),做器械运动,大约持续个小时。同程序周而复始。只是所听音乐不同,其他毫厘不爽。这家主人毫无疑问是循规蹈矩之人。洗好衣物从洗衣机转到烘干机,小时后取回。之后免色再不会下楼。他对用人房似乎毫无兴致(这里再次加入注释:免色那天午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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