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大大舒口气。个小时后免色恐怕还要来这里,来取回烘干衣物。但最危险时刻已经过去,她觉得。他没有觉察潜藏在这个房间,没有觉出气息。这让她放下心来。
那,在那衣帽间门前到底是谁呢?那既是免色君又不是免色君,骑士团长说。那究竟是什意思呢?她没能吃透他话里含义。对于那过于费解。但反正那个谁显然知道她在衣帽间里(或有人在里面)。至少明确感觉出那种气息。但是,那个谁出于某种理由没能打开衣帽间门。那究竟是怎样理由呢?果真是那里排美丽过时衣服保护?
真想听骑士团长解释得更详细些。可是骑士团长不知去哪里。能给以解释对象哪里都已没有。
这天,星期六整天,免色好像步也没出家门。据她所知,没听见车库卷闸响,没听见汽车引擎发动声响。他来楼下取出烘干衣物,拿着慢慢上楼。仅此而已。没有人来访这个位于路尽头山顶之家。无论送货公司还是快递挂号信都没上门。门铃始终闷声不响。电话铃声听得两次。来自远处微弱声音,但她得以捕入耳中。第次铃响第二遍、第二次铃响第三遍时听筒被拿起(因此得知免色在家中某处)。市里垃圾收集车边播放《安妮·萝莉》边慢速爬上坡路,继而慢速离去(星期六是普通垃圾收集日)。此外不闻任何声籁,家中大体片岑寂。
星期六中午过去,下午来到,傍晚临近(关于时间经过,这里再次加入注释:真理惠在那小房间屏息敛气之间,在伊豆高原疗养机构房间里刺杀骑士团长,抓住从地下探出脸“长面人”,下到地底世界)。但她没能找到逃离这里时机。为逃离这里,她必须极有耐性地等待“那个时机”,骑士团长告诉她。“时机到,诸君自会知晓。噢,现在正当其时。”他说。
可是那个时机左等右盼也不来。真理惠渐渐等累。老老实实等待什不大适合她性格。莫非要永远在这种地方屏息敛气等待下去?
薄暮时分免色开始练钢琴。客厅窗扇好像开,声音传到她躲藏场所。大约是莫扎特奏鸣曲,长调奏鸣曲。记得钢琴上面放着乐谱。他大致弹罢舒缓乐章,反复练习若干部分。调整指法,直到自己满意。有部分指法难度大、声音难以均匀发出——他似乎听出来。莫扎特奏鸣曲,般说来大多绝不难弹。但若想弹得得心应手,就往往带有深邃迷宫般情趣。而免色这个人并不讨厌把脚断然踏入那样迷宫。真理惠侧耳倾听他在那迷宫中不屈不挠地不断往返脚步。练琴持续个小时。之后传来关闭大钢琴盖“啪哒”声响。她能够从中听取焦躁意味,但并非多强烈焦躁,乃是适度而优雅焦躁。免色氏即使仅仅个人(即使本人认为仅仅个人)在这大房子里,也不会忘记克制。
往下是如昨日反复。太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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