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又无日暮。
森林中确实昏暗。头顶严严实实覆盖不知几多层树枝。不过不能打手电筒。来眼睛逐渐习惯昏暗,迈步脚下总可以看清,二来不想浪费电池。边尽量什也不想,边顺着林中暗道味行走不止。因觉得旦想什,那念头就可能把带去某个更暗地方。路始终是徐缓上坡路。行走之间传来耳边唯独自己脚步声。而脚步声也好像走着走着被抽走些,静悄悄小起来。但愿不要口渴。离河应该相当远。就算口渴,也不可能折回喝水。
走多长时间呢?森林无休无止,怎走也几乎看不出风景有变化。亮度也始终如。自己足音以外任何声音都传不来耳边。空气照样没有气味。树木重重叠叠在小路两侧构成墙壁。除壁,眼中别无所见。这森林里没有活物栖息不成?想必没有。纵目四周,无鸟,无虫。
尽管如此,却有种自己始终被什注视感觉,感觉分外鲜活真切。似乎有几只眼睛从昏暗中透过树木厚墙缝隙注视、监视举动。肌肤像感受镜头集约光束样火辣辣感受着那些锐利视线。他们要看清在这里想干什。这里是他们领土,是孤独入侵者。但并未实际看到那些目光。可能纯属错觉。恐惧和疑心在昏暗中制造出几多虚构眼睛。
另方面,秋川真理惠说她隔条山谷在皮肤上切切实实感受到通过双筒望远镜发送免色视线。她得以知晓自己被谁日常性观察着。而且她感觉是正确,那视线绝非虚构之物。
尽管这样,还是决定将倾注在自己身上那些视线视为莫须有之物。那里没什眼睛,那不外乎自己恐惧心理制造出错觉。这样认为是必要。总之必须最后穿出这片庞大森林(尽管不知其多大)。尽最大限度保持清醒头脑。
所幸条岔路也没有。所以不必为何去何从而困惑,不会误入不知去向迷途,也没有带尖刺树枝挡住去路。只管沿条小路持续前行即可。
这条路走多久呢?估计时间非常之长(虽说时间在这里几乎不具任何意义)。但几乎没觉出疲劳。相对于觉出疲劳,神经大概太亢奋、太紧张。而当两腿到底开始变重时候,觉得前方远远闪出小小光源。宛如萤火虫黄色小点。但不是萤火虫。光点只有个,不摇曳,亦不闪烁。看来像是固定于处人工之光。随着步子前移,光变得更大更亮——尽管微乎其微——不错,正朝着什接近。
至于那是善还是恶,则无由知晓。是帮助呢?还是伤害呢?而无论哪种,都不具有所谓选项。善也罢恶也罢,那光是什,都只能实际亲眼看个究竟。倘若讨厌,开始就不该来这种地方。朝着光源步步移动脚步。
不久,森林突然终结。两侧树墙尽皆消失。蓦然回神,已经来到仿佛开阔广场场所——终于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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