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雨田说想解手,把车停在路旁家庭餐馆。们被领到靠窗桌旁,要咖啡。正值中午,加烤牛排三明治。雨田也要同样。而后雨田起身去卫生间。他离席时间里,怅然打量玻璃窗外。停车场车辆接辆。大部分是全家出行。停车场里小面包车数量显眼,看上去哪辆都大同小异,仿佛装有不怎好吃饼干铁罐。人们从停车场前面观光台用小数码相机或手机拍摄正面赫然入目富士山。也许出于愚蠢偏见,对于人们用手机拍照这行为,无论如何也看不惯。而用照相机打电话这行为,就更让看不顺眼。
正半看不看地看那幅场景,辆白色斯巴鲁“森林人”从路面开进停车场。虽然对车种类不那熟(而且斯巴鲁“森林人”决不是外形有特征车),但还是眼就看出那是和“白色斯巴鲁男子”开同种车。那辆车边寻找空位,边在混杂停车场通道慢慢行进,找到个空位后迅速把车头插进去。安在后车门轮胎套上分明写着“SUBARUFORESTER”大大标识。看样子和在宫城县海滨小镇看见是同型号。车牌固然看不清,但越看越像是和今春在那座港口小镇目睹同样车。不仅车型相同,而且完全像是同辆车。
视觉记忆异乎寻常地准确且持续长久。那辆车脏污状态和点点个性特征都酷似记忆中那辆车。感觉自己像要透不过气,凝眸盯视有谁从车上下来。但当时不巧有辆旅游大巴开进停车场,挡住视线。由于车多拥挤,大巴怎也前进不得。离席走到店外。绕过进退维谷旅游大巴,往白色斯巴鲁停车那边走去。但车上谁也没有,开车人已下车去哪里。也许进餐馆里,或者去观光台照相也有可能。站在那里小心四下环视,但“白色斯巴鲁男子”哪里也找不见。当然,未必是那个人开车……
查看车牌号,到底是宫城车牌。而且后保险杠上贴有四鳍旗鱼贴纸。和当时看是同辆车。确凿无误。那个男子来这里。有种脊背冻僵之感。想找到他,想再看次他脸,想确认他肖像画未得完成缘由。有可能看漏他身上什。反正已把车牌号码烙入脑际。或许有什用,或许没什用。
在停车场转好阵子找那个像他人。观光台也去。但没找到“白色斯巴鲁男子”——那个掺杂白发短头发、晒得相当厉害中年男子。高个头,上次看时他身穿显得疲惫不堪黑皮夹克、头戴印有YONEX标识高尔夫球帽。当时把他那张脸简单速写在便笺本上给坐在对面座年轻女子看。她佩服道“画得相当好”。
确认外面没有像他男子后,走进家庭餐馆扫视圈。但哪里也不见他形象。餐馆里几乎满员。雨田已返回座位喝咖啡。三明治还没端来。
“跑去哪里?”雨田问。
“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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