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也是。”雨田显得兴味索然,“不过你大体是画画吧?是Artist(2)吧?从根本上说,艺术家这东西都是要玩花样出大格。你倒是向来不做傻事,绝对不做。看上去总那循规蹈矩。偶尔撒撒野不也可以?”
(2)艺术家,美术家(尤指画家)。
“把放债老太婆拿斧头砍?”
“不失为策。”
“爱上老实厚道娼妇?”
“书?什书?”
“不知道。问,不肯告诉。”
“嗬!”他说,“对对,说起书,记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里边,有个为证明自己是自由而用手枪z.sha人。叫什名字来着?觉得问你能问明白……”
“基里洛夫。”说。
“是,基里洛夫。近来直促使自己想起,却怎也想不起。”
睁眼醒来,身睡衣来到餐厅喝热乎乎黑咖啡。他说不要早餐,只咖啡即可。他下眼皮有稍稍浮肿。
“不要紧?”问。
“不要紧!”雨田揉着眼皮说,“比这厉害宿醉也体验好几次,这算轻。”
“慢慢待着没关系哟!”说。
“可往下有客人来吧?”
“那也非常不赖。”
“容想想看。”说,“问题是,即使不特意做傻事,现实本身也足够出格离谱吧?所以,想自己个人尽可能做得地道些像样些。”
“哦,那也未尝不是策。”雨田泄气地说。
很想说不是什那也未尝不是策。实际上包围是大大出格离谱现实。如果连也出格离谱,那可真叫昏天黑地。但现在不能在这里
“那又怎?”
雨田摇头:“啊,怎也不怎。只是碰巧那个人物浮上脑海,努力回想他名字,却怎也想不起来,就多少觉得是回事,像小鱼刺扎在嗓子眼似。不过俄国人嘛,考虑东西总好像相当奇特。”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里边,有很多人物为证明自己是独立于神和世俗社会自由人而做傻事。噢,当时俄国也许并没傻成那个样子。”
“你怎样?”雨田问,“你和柚正式离婚,利利索索成自由之身。准备干什?尽管不是自己追求自由,但自由总是自由。机会难得,做两件傻事不也蛮好吗?”
笑道:“现阶段还没有特别做什打算。可能暂且自由,却也用不着向世界证明什吧?”将夜小说
“客人来是十点,还有点儿时间。再说你在这里也没什问题。把你介绍给两人。哪个都是可惊可叹女性。”
“两个?不是绘画模特女孩个吗?”
“陪同姑母起来。”
“陪同姑母?好个古风犹存地方啊!简直是简·奥斯丁小说。莫不是扎着紧身胸衣、坐两匹马拉马车光临?”
“马车不至于,丰田普锐斯。紧身胸衣也没扎。在画室画那个女孩时候——大约两个钟头——姑母在客厅看书等着。虽说是姑母,但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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