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彦抱起双臂,神情肃然。“究竟如何不清楚,毕竟父亲对维也纳事件只字未提。”
“听说和你父亲恋爱姑娘是抵抗组织成员,由于这层关系而参与暗杀未遂事件……”
“啊,听得情况是,父亲恋爱对象是在维也纳所大学上学奥地利姑娘,两人甚至有婚约。暗杀事件,bao露后,她被捕关进毛特豪森集中营,估计在那里没性命。父亲也被盖世太保逮住,九三九年初作为‘不受欢迎外国人’强制遣返日本。当然这也不是从父亲口中直接听得,而是从亲戚那里听到,有相当大可信性。”
“你父亲所以对事件绝口不提,是因为被哪里下缄口令?”
“呃,这怕也是有吧!父亲被驱逐出境时,应该被日德当局双方严厉警告句也不可说出那事件。想必那是保住条性命重要条件。而父亲本身也好像不愿意谈那事件。正因如此,即使战争结束后没人封口,也还是守口如瓶。”
兵。可是叔父开始就不可能成为合格士兵,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他是为悠扬弹奏肖邦和德彪西而出生,不是为砍人头而出生人。”
“哪里会有为砍人头而出生人?”
政彦再次摇头。“那种事不知道。但是,能够习惯于砍人头人应该不在少数。人是能习惯许多事物。尤其被置于接近极限状态之下,说不定意外轻松地习以为常。”
“如果那种行为被赋予意义和正当性话。”
“不错。”政彦说,“而且大部分行为都会被赋予相应意义和正当性。老实说,也没有自信。旦被投入军队那样,bao力性系统之中,又被上级军官下达命令,哪怕再讲不通命令、再无人性命令,恐怕都没坚强到明确说NO程度。”
政彦在此略停顿,而后继续下去。
“不过,父亲所以参加维也纳反纳粹地下抵抗组织,继彦叔父z.sha很可能成为个动机。慕尼黑会议使战争得以暂时避免,但柏林和东京轴心由此强化,世界越来越驶往危险方向。必须让那种潮流在哪里刹住——父亲理应怀有这样坚定信念。父
反躬自省。假如处在同状况,会如何行动呢?继而,倏然想起在宫城县海滨小镇共度夜那个不可思议女子——性行为当中递给条睡袍带,要狠狠勒她脖子年轻女子。想必不会忘记抓在双手那条毛巾质地带子触感。
“继彦叔父没能违抗上级军官命令。”政彦说,“叔父不具有足够勇气和能力。但后来他能够磨快剃刀自行断生命来给自己个交待。在那个意义上,认为叔父决不是懦弱人。对于叔父,自绝性命是恢复人性唯方式。”
“继彦死,给正在维也纳留学你父亲个巨大打击。”
“不言而喻。”政彦说。
“听说你父亲维也纳时代卷入政治事件而被遣返日本——这事件同弟弟z.sha有什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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