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明白。毕竟离婚是第次。”
“是怎样种心情?”
“总好像有点儿怪怪——这说不知是不是可以。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路,直像般人那样走过来,不料那条路忽然从脚下消失。只好在不知东南西北情况下两手空空地朝无所有空间屁颠屁颠走下去——便是这种感觉。”
“结婚多长时间?”
“大约六年。”
“那以后姑母就起住在你家?”
“嗯。”秋川真理惠说,“她是父亲妹妹。要是有个哥哥就好,大三岁哥哥……”
画完第幅素描,开始画第二幅。打算从各个角度画她样子。今天整天全都用来画素描。
“和妹妹吵架?”她问。
“不,没有吵架记忆。”
“那,妹妹比老师小几岁?”真理惠突然转换话题。
“小三岁。”
“十二岁去世?”
“是。”
“那,那时老师十五岁。”
莫言
“乳罩没塞东西?”
想起往日女友戴乳罩,尽管只有十分模糊记忆。记得是,把手绕到后背解开它费好大麻烦。“啊,想没塞什。”
“那个人现在怎样?”
就她想下。现在怎样呢?“这——不清楚哟!已经好久没见。可能跟谁结婚、孩子都有吧!”
“太太多大年纪?”
“比小三岁。”和妹妹样,当然是偶然。
“六年时间,认为白费?”
就此思考
“关系好?”
“好吧!关系好啦不好啦,甚至意识都没意识到。”
“几乎独身,怎回事?”秋川真理惠问。又次转换话题。
“很快就正式离婚。”说,“眼下正在办事务性手续,所以说是几乎。”
她眯细眼睛。“什叫离婚,不大明白。因为周围没有离婚人。”
“是。那时十五岁,刚上高中。她刚上初中,和你样。”
想来,如今小路已经比小二十四岁之多。她去世,当然使得们年龄差逐年加大。
“母亲死时,六岁。”真理惠说,“母亲身上被金环胡蜂蜇好几处,蜇死,个人在附近山里边散步时候。”
“可怜!”说。
“天生体质上对金环胡蜂毒液过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但那时因休克导致心肺衰竭。”
“为什不见?”
“最后她说再不想看见。”
真理惠皱起眉头。“就是说,老师方面有什问题喽?”
“想必是。”说。当然是这方面有问题,这点没有怀疑余地。
前不久两次梦见高中时代那个女朋友。次梦中们初夏傍晚在条大河旁边并肩散步。要吻她。但不知何故她脸被长长黑发像窗帘似挡住,嘴唇没办法接触她嘴唇。而且,梦中她至今仍十七岁,而已经三十六——忽然注意到时,醒过来。个活生生梦。嘴唇仍留有她头发触感。本来已经很久很久没考虑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