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台交回房间钥匙,付所喝啤酒钱,驾驶标致折回镇里——要领回直放在站前那家商务酒店房间里旅行包,付清个晚上费用。开往镇里路上经过昨晚进去家庭餐馆门前。决定在这里吃早餐。来肚子饿得瘪瘪,二来想喝热热黑咖啡。刚要把车停进停车位时,发现稍前面点停着那辆白色斯巴鲁“森林人”。车头朝前停着,后保险杠上仍粘着四鳍旗鱼贴纸。毫无疑问和昨晚见到是同辆斯巴鲁“森林人”。只是,停位置和昨晚不样。理所当然。人不可能在这样地方过夜。
走进餐馆。里面同样空空荡荡。不出所料,昨晚那个男子在餐桌吃早餐。桌子大约仍是昨晚那张,身穿和昨晚同样黑皮夹克,和昨晚同样带有YONEX(3)标识黑高尔夫帽同样放在桌上。只点和昨晚不同:桌面上放着早报。他面前有烤吐司和牛奶黄油炒鸡蛋套餐。好像刚刚端来,咖啡还冒着热气。从旁边走过时,男子扬脸看,眼睛比昨晚见时锐利得多、冷漠得多,甚至可以窥见责难之意。至少有这样感觉。
(3)尤尼克斯。日本知名运动品牌。
他仿佛警告:你小子在哪里干什,可是清二楚!FictionForest
这就是在宫城县沿海座小镇经历
。她共四次冲顶。可能难以置信,但哪次都毫不含糊。也射出两次。但不可思议是,这方面没有明显快·感。和她交合时间里,脑袋似乎在考虑别什。
“嗳,没准你好长时间没干这种事?”她问。
“好几个月。”老实回答。
“知道。”她说,“可那是为什呢?你这人,看上去也不像没有女人缘啊……”
“言难尽。”
“可怜,”说着,她温柔地抚摸脖子,“可怜!”
可怜,在脑袋里重复她说法。给她说,觉得自己真成可怜人。在陌生城镇莫名其妙场所稀里糊涂地同名也不知道女子有肌肤之亲。
做·爱与做·爱间隙,两人喝几瓶电冰箱里啤酒。入睡想必已是后半夜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哪里也不见她姿影。留言条那样东西也没有。只人躺在大得反常床上。时针指在七时半。窗外天光大亮。拉开窗帘,可以看见同海岸线平行国道。运送鲜鱼大型冷冻卡车发出很大声音在那里来来往往。世上空虚事固然不在少数,而像在情人旅馆清晨独自醒来这般空虚事应该不占多数。
忽有所觉,检查下裤袋里钱夹。里面东西原封不动。现钞也好信用卡也好借记卡也好驾驶证也好。舒口气。万钱夹被拿走,马上走投无路。发生那种事可能性也并非完全没有,得当心才是。
想必天亮后酣睡时间里她个人离开房间。可是她怎返回镇里(或她住地方)呢?走回去?还是叫出租车?不过那对怎都无所谓,想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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