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没能顺利应答。免色也没再讲下去。他从打开车窗向招手,让V8引擎发出惬意声响,连同颜料尚未干透肖像画从视野消失。
免色探寻似看:“木乃伊?到底指什呢?”
“那个石室中理应有木乃伊。天天夜里弄出铃声,却只留下铃消失去哪里。该称即身佛吧?没准他也想被请到府上,如《唐璜》中骑士团长雕像。”
略沉吟,免色现出终于恍然大悟般明朗笑容。“果然。如唐璜招待骑士团长雕像,招待木乃伊参加晚餐如何——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这也可能是什缘分。”
“好,是点也不介意。庆功会!如果木乃伊有意,欢迎光临。想必成为极有意味晚餐。不过,餐后甜点上什好呢?”说着,他开心地笑。“问题只是,本人形象看不见。本人不在场,作为也是无法招待。”
这样安排。”
“星期二晚上没有特别约定。”说。
“那好,星期二,言为定!”他说,“那,这就把画带回去可以吗?如果可能,想在你来家之前好好镶框挂在墙上。”
“免色先生,您果真在这幅画中看见自己脸庞?”再次询问。
“理所当然!”免色以费解眼神看着说,“当然在这画中看见脸,真真切切。还是说你在这里画别什?”
“那自然。”说,“不过,未必只有眼睛看得见是现实。不是这样吗?”
免色如获至宝地双手把画抱到车上。先从后备厢中取出毛毯铺在副驾驶位,然后让画躺在上面以免颜料沾掉。又用细带和两个纸壳箱小心牢牢固定。切深得要领。总之车后备厢似乎常备种种用具。
“是啊,有可能真如你说那样。”临走时免色忽然自言自语似说。他双手放在皮革方向盘上,笔直地向上看着。
“如说?”
“就是说,在们人生中,现实与非现实界线往往很难捕捉。那条界线看上去总显得经常来来去去,就像每天兴之所至地随便移动国境线——必须好好留意其动向才行。否则,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边。刚才说再在洞中停留下去可能危险,就是这个意思。”
“明白。”说。此外别无能说。“本来就是受您之托画。如果中意,那作品就已经是您,您自由处理就是。只是,颜料还没干,所以运送务请小心。另外,装框也最好再等等,最好两个星期干以后。”
“知道。定小心对待。镶框推后。”
临回去时他在门口伸出手。久违握手。他脸上漾出心满意足微笑。
“那,星期二见!傍晚六点派车接你。”
“对,晚餐不请木乃伊?”问免色。至于为什说这个,原因也不清楚。但木乃伊倏然闪出脑海,于是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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