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身体轻盈小鸟飞来落在柳树枝上摇摇颤颤寻找什,俄而叫着飞去。状如圆形石盘白云成群结队流过天空。架银色飞机朝着波光粼粼大海头飞去。对潜哨戒自卫队四螺旋桨直升机。侧耳倾听,凝眸注视,使潜在变成显在是赋予它们日常职责。听着发动机声接近而又远离。
之后,思维终于触及个事实。那是不折不扣明明白白事实。为什那事忘得干二净呢?免色有而这幅免色肖像没有东西,那东西再清楚不过:他白发!刚下雪般纯白、令人叹为观止白发!舍此无以谈免色。为什这关键事给看漏呢?
从凳上立起,赶紧从颜料盒中归拢白色颜料,把合适画笔拿在手里,什也不再想,只管大刀阔斧自由奔放地往画上厚厚抹去。刮刀也用,指尖也用——如此持续十五六分钟,而后从画布跟前离开,坐在凳子上,查看出来效果。
那里有免色这个人。免色毫无疑问位于画中。他人格——无论其内容如何——在画作融为体、显在其上。当然尚未正确理解免色涉其人存在样态,或者莫如说等于无所知。然而作为画家得以把他作为个综合性形象、作为不能解剖个整体在画布再现出来。他在画中呼吸。甚至他所怀有谜也照有不误。
而与此同时,无论从哪个观点来看,这幅画都不是所谓“肖像画”。它固然成功地使免色涉这存在跃然纸上(觉得),但并非以描绘免色这个人外观作为目(完全谈不上)。那里有很大差别。那基本是为画画。
至于委托人免色能否将那样画作为自身“肖像画”予以认可,忖度不出。那幅画说不定已成和他当时所期待相距几光年之遥东西。虽然他当初说随怎画都可以,风格上也概无要求,可是那上面有可能已经偏巧画入免色本身不愿意认可其存在某种消极要素。问题是,对那幅画他中意也好不中意也好,都已经束手无策。无论怎考虑,画都已经脱离手,已经远离意志。
接下去仍差不多在凳子上坐半个小时,目不转睛注视那幅肖像画。它诚然是自己画,却又同时超越逻辑和理解范围。自己为什画出这样东西呢?已无从记起。凝视之间,它或者距自己近在咫尺,或者距自己远在天边。但那上面画毫无疑问是具有正确颜色和正确形式东西。
或许正在找见出口,想,或许正在勉强通过挡在面前厚厚墙壁。话虽这说,但事情还刚刚开始,刚把类似抓手东西抓在手里。在此必须小心翼翼。边这样自言自语,边慢慢花时间把颜料从用过几支画笔和油画刮刀上冲洗干净。又用松节油和香皂仔细洗手。之后去厨房用杯接水喝几杯。口渴得厉害。
可话说回来,到底是谁移动(明显移动)画室那个凳子呢?是谁在耳边用奇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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