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画那种所谓“抽象画”对现在几乎引不起心灵震颤。已不再为那类型画所吸引。如今回头看去,曾经如醉如痴画作品,总之不过是“形式追求”罢。青年时代曾为造型形式美和平衡那样东西心往神驰。那也当然不坏。但就来说,手还没有触及其前面应有灵魂深层。这点现在完全明白。当时能够入手,无非较为浅层造型妙趣而已。没发现足以强烈摇撼心魂东西。那里有,往好里说,顶多不外乎“才气”。
已三十六岁。眼看就年届四十。四十岁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作为画家确保
。而且相当不坏。同她相会当中,以为是纯粹享受这乐趣。想她也同样以此为乐。在怀中她连几次冲顶,也不知几次在她体内泻而出。
她说,婚后同丈夫以外男人上床这是第次。应该不是说谎。婚后也是第次同妻以外女性睡觉(不,只有次例外地同个女子同衾共枕。但那非所愿。具体情由稍后再谈)。
“不过同代朋友好像差不多都和谁上床,虽说都已是太太。”她说。
“常听人那说。”
“循环利用。”
“没想到也成其中员。”
仰望天花板考虑柚。估计她也在某处同某个人如法炮制吧?
她回去后剩下个人,实在闲得难受。床上还有她睡过凹坑。没心思做什,歪在阳台躺椅上看书消磨时间。雨田画师书架上全是旧书。如今很难到手珍稀小说也有不少——过去很有人气,而不觉之间被人忘掉,几乎没有人拿在手上,便是这样作品。喜欢读这种古色古香小说。因此得以同位不曾谋面老人共同拥有被时间遗忘般心情。
日暮时分,打开葡萄酒瓶(时而喝葡萄酒对于当时是唯奢侈。当然不是高档品),听旧密纹唱片。唱片收藏全都是西方古典音乐,多半是歌剧和室内乐。哪枚都好像被不胜爱惜地听过,唱片表面道伤痕也没有。白天主要听歌剧。入夜以后大都听贝多芬和舒伯特四重奏。
同年长人妻有关系、定期拥抱有血有肉女性身体以后,感觉上似乎获得某种安适感。成熟女性柔软肌肤感触,使得怀有焦躁情绪很大程度上平复下来。至少在拥抱她时间里,各种疑问和悬案得以时置之度外。可是不知画什好、相关意象浮不上脑海这状况并未发生变化。时不时在床上用铅笔画她裸·体素描。大多是色情——那个物件进入她体内啦她口含同物件之类。她也红着脸兴奋地看这种素描。假如把这样场景拍摄下来,想必大半女性都要讨厌,有可能让她们对对方产生厌恶感或戒心。但若是素描,且是画得好素描,她们反倒为之欢喜。因为其中有生命温煦,至少没有机械性冷漠。问题是,哪怕这样素描画得再好,真正想画图像也仍然浮现不出来,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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