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月至第二年年初,住在条狭长山谷入口附近山顶上。夏天,山谷深处雨阵阵下个不停,而山谷外面大体是白云蓝天——那是海上有西南风吹来缘故。风带来湿乎乎云进入山谷,顺着山坡往上爬时就让雨降下来。房子正好建在其分界线那里,所以时不时出现这情形:房子正面片明朗,而后院却大雨如注。起初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但不久习惯之后,反倒以为理所当然。
周围山上低垂着时断时续云。每当有风吹来,那样云絮便像从前世误入此间魂灵样为寻觅失去记忆而在山间飘忽不定。看上去宛如细雪白亮亮雨,有时也悄无声息地随风起舞。差不多总有风吹来,没有空调也能大体快意地度过夏天。
房子又小又旧,但院子相当宽敞。放手不管,院子里绿色杂草就长得蓬蓬勃勃,里面像藏猫猫似住着猫家。园艺师来割草时候,便不知搬去哪里。想必不再宜居缘故。那是领着三只小猫只条纹母猫。神情严肃,很瘦,瘦得足以说明活着艰辛。
房子建在山顶上。走上面朝西南阳台,可以约略看见杂木林间闪出海——只有洗脸盆里水那样面积。浩瀚太平洋小小残片。据相识房产中介介绍,纵使那点点面积,能看见海和不能看见海,地价也是大不相同。不过作为,海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好,怎都无所谓。远远看去,海残片只能看成颜色黯然铅块。人们何以非看海不可呢?无法理解。对于,莫如说更中意打量周围山上风光。山谷对面山,表情随着季节不同、气候不同而栩栩如生变化多端——只消将其天天变化留在心底就足够有趣。
那个时候,同妻婚姻生活度归零。倒是在正式离婚协议书上也签名盖章,但后来因种种缘由,归终又重新开始婚姻生活。
无论在哪种意义上都是不容易理解。就连当事者都很难把握因果之间关联。勉强用句话表达前因后果,或许用得上“破镜重圆”这个惯常说法。但这两次婚姻生活(所谓前期与后期)之间,有九个多月时间,如在悬崖峭壁上开凿运河豁然开着个深口。
九个多月——作为离别时间是长是短,自己难以判断。事后回顾起来,既觉得仿佛是近乎永恒时间,又似乎相反,短得令人意外,稍纵即逝。印象每天都不样。为简单说明实物尺寸,时常在拍摄对象旁边放盒香烟什,而在记忆影像旁边放置香烟盒,却好像随着当时心情而自行伸缩。看来,在记忆围墙内侧,如事物、事象之类变化不止,或者就好像与之对抗似,本应成不变尺度也处于变化之中。
话虽这说,并不意味所有记忆统统那样胡乱地为所欲为,擅自伸缩不止。人生基本上是平稳、整合性,作为大体通情达理东西运行至今。只是,仅就这九个月来说,确乎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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