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缨哈哈大笑:“太好,失去白素贞和许仙两个强援,就凭敖璃那小丫头,如何是对手,待完全融合北方水系,就是攻略长江,成就天下水君时候。”
洛神却有些心不在焉,洛缨只觉得今日母亲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她仍在意许仙那世前世。
碧霞元君回到东岳泰山,独自沉吟良久,终于走向泰山之下大地深处,轻声唤道:“母亲。”
深沉夜幕中,鱼玄机披衣而起,来到屋外,仰望星河,发丝随着夜风舞动,满头青丝已有大半变作银丝如雪。
在她身后,七星灯上,四盏灯火已然熄灭。
连身为普通人生轮回记忆,都会给本来人格造成莫大冲击。
此时此刻,在昆山山地脉深处,无尽幽暗之地,许仙就在经历着这样蜕变。
这刻,他正以东岳大帝身份,立身于泰岳之巅,审视着自己名为后羿前世与名为许仙来生。
下刻,后羿弯弓射日,对自己将来身为东岳大帝和许仙作为皱眉不已。
在大多数时候,是这两种强力意志在不断交错,仿佛两块巨石合成石磨,快速转动着,将他身为凡人几世记忆彻底碾碎,变成珍贵经验和体悟收入心间,再也没有占据主动时候。
笋儿跟在鱼玄机身后,小脸上满是关切:“师傅,师叔他?”
鱼玄机回过头来,摸摸笋儿头:“想在这万千苦厄中觅得线生机,当真是不易啊!两重灾厄起到来,就近乎是万劫不复下场。能给予他唯上策,接下来便要靠他自己,只有熬过这些,他才能到达那个终点。”
其中唯例外只有许仙,他就像枚小却坚硬石块,在石磨之中苦苦支撑。
他向以为自己意志不算薄弱,自己经历不算浅薄,但当他占据主动,以许仙身份回忆东岳大帝与射日天子那两世前生,却感到自己是如此微渺与脆弱,仿佛下刻就会被彻底碾碎,却唯有苦苦支撑着。
碧霞元君和洛神同离开瑶池仙宫,路上二人相顾无言,脸上神情都有些复杂难名,她们原本绝望心中,忽然生出种微渺希冀来,希望那个人能重新回到自己身旁,但她们无论谁人愿望实现,都意味着对方愿望落空。
东岳大帝与射日天子,不会同时回来,就如同九天玄女和云嫣青鸾,不会同时回来样。当然,许仙回来情况,她们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二人在黄河上分手,洛神立刻去到河伯水府中,将许仙与白素贞被镇压之事,全部告知洛缨,却有意略过三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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