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月奇怪问道:“你刚才是?”许仙怎可能在瞬间有那种慑人气质呢?
白素贞道:“是后羿吧!”
“嗯,这把剑很有灵性,竟然立刻认出,仿佛是害怕忘记曾经似,引出神魂中关于后羿记忆,还好有应付东岳经验,总算不至于在迷失本心。”许仙在方才紧要关头,便模拟当初解决东岳大帝记忆,用功德玉牌制造出个容器来容纳这些过分强势记忆,形成重新人格。只待自身心性足够强韧之时,再去消化这些本属于他记忆。
许仙边说着,边轻抚剑锋,上前剑气已经不会再伤害他,虽然这个世界法宝是没有什滴血认主,而且神剑也并非因血认出他,而是无论轮回多少世,神魂中那点不变本质。
他忽然发现不仅仅是剑身上有细密血纹,更是蔓延及剑柄之上,当他握着剑柄,种血脉相连感觉便油然而生,仿佛此剑不仅仅再是种器物或工具,而是他本身肢体延伸。
那熟悉眼眸,熟悉身姿,令九婴霎时胆寒,它忽然想起,不但是后羿如此虚弱,现在自己也是如此虚弱,猎人与猎物之间身份忽然倒转,根本不需要投票决定,九婴像是只巨大弹簧般,猛地弹飞上天,飞向青丘之泽。
“轰”然声掀起滔天巨浪,九婴再次潜入深不可测青丘之泽中,决定恢复力量之后再从长计议,湖水久久不能平息。
而许仙仍旧站在原地,手持剑直指苍穹,身形仿佛雕塑般凝立。
“官人!”白素贞急忙上前,蓦地收住脚步,道剑痕留在她足前。
胡心月道:“许仙,你疯啦!”
“不过无论如何,此行最大目总算是达到,玄机卦果然很靠谱。”许仙高举神剑,剑锋洋溢着炫目光芒。或许是因为得到神剑,也或许是方才瞬间,后羿记忆影响,他心中充满斗志。
胡心月道:“要不是们,你再有十条命也不够送,这把剑真让人觉得不舒服,对,它叫什名字?”
许仙道:“打算名之为‘天行’。”既然到他手中,自然就要他来命名。
胡心月道:“替天行道
许仙偏过头望向胡心月,胡心月浑身震,停住脚步,他眼眸仿佛比利剑更加锋锐,令她不由自主生出股畏惧之心,她终于明白为何九婴毫不犹豫逃跑,这种感觉就好似遇上天敌般,眼前之人绝非许仙。
寻常市井之中,常有以屠狗为业者,身形或许佝偻不堪,但寻常怎样凶恶巨犬遇到他,全都战栗不能直立。后羿屠杀妖神巨兽无数,其效用便近似于此。
白素贞闭上双眸,在心中轻声呼唤:“官人!”
那声音便在他心间响彻,许仙身形变,单膝跪地,手拄剑,手扶额,浑身颤动不已,仿佛在做着不为人知天人交战。
白素贞和胡心月只能站在旁,许久之后,许仙偏过头,露出个令她们熟悉笑容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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