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笑声忽打破这片宁静,敖璃在雪地上同郁蕾打闹:“哈哈哈,终于下雪,看谁还敢小瞧本龙王。”
本该在这时候出言讥讽小青,正裹着被子缩着脑袋:“快把窗户关上。”
许仙笑道:“难道你还怕冷吗?”
“身上虽然觉得不冷,但心里觉得很冷,然后身上也觉得很冷。你不知道在冬天找吃有多难,如果不睡觉话,都不知道怎撑过去。如果不是你们吵,就在山里睡到开春。”小青迷迷糊糊,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许仙猜想,这大概是做条小蛇时候,留下后遗症吧!虽然不喜欢太热夏天,特别是重阳,但好像也很讨厌冬天,忽然色色笑道:“让为夫给你点温暖吧!”
刚才……你说话,都听见!”睁开眼睛茫然望向天空:“老天为何又让活过来?”不知在何时,浓重乌云遮蔽月色。
旱魃力量旦消失,不需敖璃这个龙王来行云布雨,浓浓水汽就迫不及待在天空中汇聚。
许仙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知道方才他只是在寻死罢。自己力量虽能帮他战胜魔念,但他却过不自己那关。亲爱之人尽灭,只剩下自己化身尸鬼孤独复生。
旱魃偏过头,又望向西北方向,出征前开满桃花故园,父母忧容,还有那个人期盼,犹然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但如今即使回去,也什都没有,已没有人在那里等待,他已经什都没有。
他张开手心,冰蝉完美无暇,即使是在方才失去控制狂怒中,也不曾有丝毫损坏,这也是曾由那样双完美无瑕手,在临行前挂在他腰间,他眼中闪过迷幻般光彩,且对许仙道:“请你,将此物带回去,带回家里去,家在,家在……”声音渐渐低落消散。
将手探进锦被之中,其中是小青丝缕未着滑腻娇躯,确实透出许多凉意,不似常人。
“什……为夫……”小青呢喃声,在这样时节里,似乎连言语反抗也微弱许多。
窗户声砰声,听声音像是雪球砸在窗户上,敖璃道:“许仙,出来玩!”
许仙自然不予理会,这种时候谁会想要到雪地里和小丫头片子去玩雪啊,便继续寻幽探秘。
声“轰”然巨响,个比人还大雪球,以惊人力道和速度砸破整面窗户,顺道砸穿
仿佛黄昏时分回光,返照之后,便迅速归于暗夜。
许仙握着冰蝉,仰起头,点冰凉正好落在脸上,却不是雨水,而是莹白雪花,细小飞雪迅速转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覆满大地,覆满旱魃身躯。
沉默良久,许仙站起身来,抖落肩上雪花,回头道:“们回去吧!”
第二天,天还未亮,雪光便照亮窗栏。
大门外,雪仍在纷纷扬扬下着,大吓人,仿佛要将这几个月压抑彻底发泄出来似。雪厚数尺,仍然没有要停样子,天地间片洁白,宁静唯有簌簌落雪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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