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认得他?”小倩来到许仙身侧,脸上有些惊异。
许仙指指脑袋:“前世记忆,这可真算得上是前尘往事。曾经跟你说过,有世记忆是在战场上厮杀,那大概是几百年前吧,蜀汉灭亡之后乱世,在那个时候,见过这个人。”
他曾经为炼心,融合诸多前世记忆,这些记忆极端纷繁复杂,而且都是上百年前事,大多时候并不存在记忆必要,却没料到真能见到张熟悉面孔。
许仙对旱魃道:“那时候姓狄,你忘吗?们都是骠骑将军,你来到江南之后,水土不服,身染重病而死。不过也没能比你多活几天,不久之后就中埋伏,全军覆没。”他苦笑摊手,那是他“亲身”经历过战争,不过无奈以失败告终。
那种乱世里,又是行军途中,哪能修什墓穴,略作装饰之后,便将之草草葬下,准备获胜之后再带回家乡,好好安葬,不过大军覆灭,便再无人能够想起这里座孤坟。沧海桑田,坟茔又被抹平,变成良田。若非正巧葬在地穴之上,他又凭冰蝉之力使得肉身不腐变成旱魃,恐怕就彻底消失在历史烟云中。
月色之下,片苍茫,转眼之间就远离身后村庄,在哪里灯火正在亮起。
旱魃咆哮嘶吼,行走如飞,散乱长发迎风披到身后。
许仙回头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忽停住脚步,停在条几近干涸河流上,大片河床显出它曾经宽广。四周是片旷野,远处是起伏群山,在银月辉光下有些冷寂。
但容不得他多生感慨,身后响起凄厉破空之声,宛如鬼泣,那瞬间杀气亦如千军万马。
许仙转过身,旱魃刀锋般利爪,落在许仙咽喉上,将将停住。
旱魃听许仙言语,下子呆住:“几百年前?不,这不可能,你定在骗。定要回去,发誓会回去。”
许仙叹口气:“也想告诉你在骗你,可惜没有。”觉醒来,百年已过,所有熟悉人与物,皆做烟云消散,这种心情怕是不容易承受。
旱魃踉跄着走到河水之旁,水流借着月光清晰倒影出他此刻样子,最为显眼就是他身上那腐朽不堪,只是勉强挂在身上战铠,这曾是由最好工匠打造,没有百年光阴,绝对无法消磨成这个样子。
旱魃
许仙右手也停在旱魃脸前,旱魃全部视线都集中在他手中冰蝉上。
“拿去吧,不过先说好,只是给你瞧瞧。”许仙摇摇手中冰蝉,便松开手,冰蝉落下。
旱魃连忙接住冰蝉,两只手瞬间恢复常态。他仔细打量着冰蝉,仿佛看着什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找寻失落记忆,脸上表情变幻莫定时忧时喜,却不再是僵着张脸。
许仙道:“古将军,你想起来吗?”
“古将军?你是谁?现在是什时候?”旱魃仰起头,口齿虽然不清,但眸子渐渐恢复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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