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又换上笑容,向许仙求取个差事。
许仙和云嫣都是瞠目,没想到好好夫妻团聚竟闹到这步田地。
许仙更是不悦:“若非夫人替你求情,也懒得管你闲事,你命算是她救。”
云嫣拉拉他衣袖,暗道:夫君真是不会说话,这样岂不是更加让人生疑。
却不成想,陈伦只是道:“是是是,大人宽宏大量,才肯饶恕小人当年罪业,小人铭感五内,永不敢忘,愿为大人手下小吏。”
许仙便交由云嫣查看账目,找出些许漏洞来,以便明日发作。兀自到堂后在白素贞辅助之下修炼起来,在白素贞安抚之下,他亦消去焦躁情绪,灵力渐渐恢复起来。
待到晚间时分,张德安将陈伦带到县衙之中。
许仙看眼前之人,不禁大吃惊,陈伦当初做知府时候,蓄着几缕长髯,也是颇有风度之人,但如今却是瘦骨嶙峋,胡子拉碴,双目混沌,看起来和寻常做苦工人没什分别,却不知道,他朝从知府变为囚徒,千里流配岭南,而后妻离子散,又时常受张德安凌辱,被这无常运命消磨不成样子。
最重要是,他身旁也有个魔头,却比许仙所见过魔头要大多,攀在陈伦身上,脸上变幻出种种表情,畏惧、怨恨、嫉妒不而足。
陈伦却也在看着许仙,年纪仅在二十出头,身材修长,体魄雄健,眉目清朗,显得风姿不凡。怎料得他手下个小小大夫,如今反倒成他父母,他连忙跪下道谢:“多谢县令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县令大人救命之恩。”捣头如蒜,咚咚作响。
陈夫人几不能信,眼前求官之人就是她老爷,是当初那个饱读诗书,风流儒雅苏州知府陈伦。
许仙心道或许是外魔作祟,望眼它身上魔头,寻思消灭它办法。魔头本质上和信仰、功德乃是同源,皆是由人信念中生出。功德算上是正面能量,乃是人心中纯善之念。那魔头就是负面能量,乃是人欲妄之念。信仰之力则介于二者之间,是人对皇权神祗尊崇。
魔头极难被消灭,莫说是寻常刀剑,
许仙忙让他起来,这时候陈夫人闻声赶来,见之泪流,上前要抱住他。陈伦却别过头去:“你还来做什,已经休你。”
陈夫人道:“妾身知那休书只是情势所迫,老爷无奈之举,如今好不容易合家团聚,还提他做什。”
陈伦喝骂道:“你在冯府这段时日,可是好快活!”张德安心存怨毒,到他面前,必说陈夫人在冯府中如何得宠,冯家两兄弟雨露均沾,乃至更多污言秽语。后虽不得不奉命将他带回来,冯家兄弟将陈夫人玩弄腻歪才送与许仙,你能侥幸活命多亏得夫人你家夫人侍奉好。
陈伦初时不信,但听多,又想她个弱女子身陷狼窝虎穴,如何得免,不由得信,心中嫉火如狂,夜不能寐。
陈夫人百口莫辩,只说决计不曾受辱,又有何人肯信,时气堵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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