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鸿谈吐清雅,竟是个流读书人,取经用典吟风弄月,寻章摘句如数家珍。许仙若非过目不忘,几乎将典籍读个遍,恐怕还无法与之对应。
冯之鸿道:“这里还嫌偏僻,等到安顿下来,们共赴府城,让年知府做东,安排桌酒席,为老弟你接风洗尘。”
许仙放下酒杯,干笑下,果然是官官相护。
说话之间,管家上来报道:“老爷,
许仙也不太懂打太极,玩什官场语言艺术,直言不讳道:“怎不见令弟,今天可是好个下马威,还有贵府教头,亏得懂点武艺,不然已经横死街头。”
冯之鸿脸色滞,没想到许仙如此不知礼数,但又立刻恢复笑颜:“劣弟不懂事,冲撞大官人,在这里给他配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放在心上,这有区区薄礼奉上,替他赔罪。”轻轻击掌,便有下人奉上只锦盒。
许仙接过锦盒,随手就打开,只见其中块尺余长玉如意,莹白剔透非常少见,他看也不由觉得喜欢,准备拿回去给两位娇妻观赏下。
让冯之鸿眼角又是阵抽搐,哪有当面打开礼物道理,心中嘲弄之余也松口气,看来着许仙并非是油盐不进之辈,只要有贪心那边好办,却哪里能够体会到如今许仙心境。
“这都是小事,那什包教头,可是亲口诬告本官,今日看在县丞大人面子上,且放他回去,但不出这口恶气,念头实在不通达。”许仙将玉如意掂掂,倒是解冯之鸿心意,他们两兄弟前倨后恭,是为让自己明白,在此做官离他们玩不转,连个衙役都调遣不动。现在则是给台阶,拉自己跟他们在口锅里吃饭。所食着何物,民脂民膏而已,沾此物,就跟他们成丘之貉。
“你说那个不长眼狗奴才,这就让他过来领罪。”冯之鸿痛快传下令去。
令许仙有些意外,他之所以放那包教头回去,则是当时情势所限,二则是想找个发作由头,他们若敢包庇,自然就能直接对付他们。反正武力问题,完全不用担心,他单手就能按死他们。如今既然肯将人交给自己,那就发挥古代官僚权利,将之严刑拷打番,不信他不说点什,总能攀到这冯之鸿身上。
如今以来就能名正言顺审判他们,若是胡乱行事,县令上面还有知府,乃至众监察御史,与梁王更是结下死仇。轻松倒是轻松,只是自己这县令怕是当不长,京中潘玉又要替他烦恼。
冯之鸿将许仙引到高楼之上,此时月洒清辉,自此处能够俯瞰整座县城,自有种古色古香精致,只是小城周围山重水复,与世隔绝,只有条崎岖不平山路同山外世界相通。但山中不时有不知名野兽嚎叫,山间升起白色烟瘴,其中不知有多少险恶,怎容得凡人随意穿行呢?
楼台上置小几,几碟小菜,壶清酒,举杯对酌,若非眼前之人,心思不正,便有番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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