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裴文渊不以为然道:“此中意味,非吾辈中人,不足以知之,倒奇怪他年纪轻轻,如何能有这般体会?再见之时定要仔细问上问,不过他被派往岭南为官,前途叵测,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主人道:“不然何以称仙呢?不过他被派往岭南,走水路话,应当是沿长江而上,到鄱阳湖再顺赣江而下,正好经过庐山脚下,你白鹿书院,或许还能见上面。”
裴文渊闻言震:“言之有理,早知道应该在庐山守株待兔才是,等下便乘船回书院去。”
主人:“裴公何必心急,你顺流而下,连半日功夫也用不,你还是暂歇夜,明日再出发吧!凭君之高名,说不定梦中会有神女自荐枕席,以成襄王之意。”
裴文渊失笑:“就凭这老朽,纵然神女有意,襄王也只有无情。”
不知不觉间,已到深秋时节,霜草凋零,天地肃杀。
巫山脚下,巫溪县外,所清幽园林中,主人正在宴请远道而来贵客。
那贵客指着庭院中,脸奇异:“这牡丹怎开花?”牡丹花期乃是在春时,而此刻篱笆墙下,几从牡丹正开灿烂,散发出浓郁芳香。
主人答道:“裴公明见,不止是牡丹,近来这巫山左近,诸如海棠、桂花、杏花、芍药、茉莉等等,都开出花来,胜景仿佛春时。文知府已当作祥瑞上奏朝廷。”
裴文渊抚须沉吟:“万物兴衰皆有时令,百花本该应时而开,如此违背天时,恐怕不是什祥瑞。”
两人起哈哈大笑起来。
而就在此时,人迹罕至巫山深处。
那迷漫在烟雨和传说中巫山神女,正大声喝道:“你们还要在这里呆到什时候?”但她声音,淹没在片嘈杂声音中,没得到丝毫回应。
偌大殿堂中,摆开几十张方桌,桌子上摆着点心茶水瓜子,每张桌子四周都坐着四位仙子,个个都是聚精会神,摸牌出牌,间或声娇呼:“碰!”亦或是“吃!”“胡!”
但最为嘈杂仍然是洗牌声音,几双能让世上任何男子动心玉手,哗啦啦洗着牌!
主人道:“裴公慎言,文知府奏章上,可是说此乃天贺太子登基。呵呵,们两个耄耋村夫,何必妄论天时国事,赏花而已。”而后举杯。
裴文渊也笑着举杯相碰:“赏花而已。”心中忧虑却难消释,天子年幼,四方不安。若真是上天有灵,肯降下祥瑞,何不为降下些许云雨,以解江南燃眉之急。
主人放下酒杯,命家仆将牡丹移走,换来十余盆菊花:“若说时令,现在正当赏菊之时。说起菊花,裴公可曾闻那位诗仙大人新句?你同他不是还有些交情?”
裴文渊悠然吟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后失笑:“什交情,手下败将而已,不过还多亏他医好这把老骨头,才有闲心来与你相会。”
主人锤锤腰背:“倒是也请他为医上医。不过也有人言,此句虽好,却算不上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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