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淡淡道:“既无功名在身,怎敢见官不跪,不知有王法吗?”
“你大概不知道,近来这黄山上失不少人,将你杀往悬崖下丢,你就知道什是王法!”县令公子说着话,恶狠狠逼上来。
“你敢杀官造反?”
“杀官?谁知道你是官?你就是死,别人还以为你不肯被贬去岭南,逃跑呢!”县令公子狡诈笑,对身后众衙役道:“还不给上,事成之后人人有份!”
所谓人人有份,众衙役都知道说是什,望着许仙身后云嫣,不禁色与神授,但还知道畏惧王法,踌躇不前!
让本来绽开笑颜云嫣登时颦起眉头,同许仙调笑却是无妨,她知他并不介意这段往事。但被个陌生男子口叫出当初花名,就令她极为不快,是以并不理会。
那县令公子却并不退却,反而走上前来,望眼青石上饮食,轻蔑笑,像是才看见许仙样,惊奇道:“你就是那许……许什来着!”
他如何不知道许仙名号,更加知道他被贬谪岭南。见许仙如今潦倒至此,身边竟连个仆役都没有,同自己身后仆从如云,是何等鲜明对比,便不将许仙放在眼中。
“许仙!”许仙微微笑,握握云嫣手。云嫣也就微笑起来。
县令公子皱起眉头,不满于二人亲昵,索性将许仙撇开边,对着云嫣垂涎三尺道:“彩凤姑娘,你可比当初美多,这山中饮食太过简陋,不如随到山下聚!”这话倒不是虚言,他当初见云嫣,已觉美极,如今再见,只觉得天仙下凡般。
许仙深深叹口气,“朝律法,见官不跪,杖责二十。给打!”
县令公子用看疯子眼神望着许仙:“果然是个榆木脑袋!”然则他话音未落,众衙役就虎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刀带杖,狠狠抽打起来!
县令公子哀嚎道:“你们干什,你们疯?”
但那种衙役恍若未闻,只顾得狠狠打下去,满脸都是恨意。
许仙稍有意外,他只是用大雷音术稍稍引动,这些衙役就出手无情,显然也是积怨已久。大雷音术类似于催眠,如果只是让
云嫣同许仙取得默契,也就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中:“不认得你,你快快退下,莫要自取其辱。”
她却是真不认得这县令公子,当初彩凤之名播于江南,许多达官贵人皆以能以见上她面为荣。而黄山离杭州不远,这县令公子也是好色之徒,便专门前去观望过,只是自家资财不厚,只落得远远见上面,连话都说不上。
县令公子登时变脸色道:“彩凤姑娘,你得新人,就忘旧人,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许仙道:“你这样,也算是个读书人?”
县令公子大笑:“读书人?读个鸟书,若是读成你这样榆木疙瘩,恐怕连房事都不懂!也就骚娘们才喜欢读书人,说来李秀才他媳妇,在床上可是骚情很啊!”差役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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