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成瞥儿子眼:“因利而成势,利尽而势散,又有何怨,当初人家不也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吗?薄情寡义还是小事,若金家真败落,只怕还要翻脸无情,你们连这条性命也未必保得住。”
此言出,金圣豪和金圣杰都变脸色,原想最坏结果便是将这万贯家财赔尽,留些银钱做个富家翁事,甚至东山再起也未尝不可。
金圣杰强笑道:“爹,还有功名在身,怎会……”
金万成已不愿再答,金家势大时,能与州府*员平起平坐,也就意味着得罪敌人不下于此。介时官商勾结,随意构陷罪名,区区个进士功名又能值得几何,不过是任凭人家揉捏,谁还会给你东山再起机会,定然是斩草除根无疑。
不待他多想,吱呀声,大门打开,开门正是久已不见许仙,微笑道:“金老爷子,好久不见!”
此时此刻,有着江南第富商之称金万成正徘徊在许府门外,他清矍脸上还维持着平日镇定,但心中却已是焦急万分,头上如雪白发陡然染遍青丝。
这些日子以来,算准时日早该回航船队却久久不见音讯,就算是他再封锁消息,拖延回航日期。
这个消息却还是突然传开来去,这门生意江南不少富豪都入股其中,如今将万贯家财打水漂,如何肯依,再加上些债主起逼上门来,讨要旧债。
若单凭这些,凭着他张老脸,再加上根深叶茂金家,倒也能够处理。
但偏又有风闻传出,金家即将垮台,无数人起上到分布各地银庄票号,起挤兑。这种事就是发生在平日,金家也绝承受不起,但也有千般法子去处置,然而在这个当口,又有人从中推波助澜,登时将这金家大厦变得摇摇欲坠。
饶是金万成定性也不由愣愣,同当初相比,此时许仙实在变化太大。只见他高大修长身姿穿件云白长袍,披散着头发。洒脱中偏有股沉凝如山岳气度,朗朗然如如月入怀。
容颜倒无甚大改变,但却再也无法用平凡来形容,让金万成几无法将面前这个许仙同年前许仙联系起来,仿佛在眨眼之间,便有鱼龙之别。唯有那温煦笑容与当初无异,让他有丝熟悉之感。
见礼之后,迎入府中。
亭
阳光耀眼,豆大汗珠从金万成额头上滴落下来。
站在金万成身后金圣豪焦急问道:“爹,们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这许仙不过是介书生,又能帮得上什忙?不如再去总督衙门那里想想办法!”
“住口,现在人家肯让你进门吗?”
金圣豪哑然,墙倒众人推,到如今无论是拜访谁家,无论当初是怎样亲近热乎,现在确实是连门也进不去,只能在门房口中得句,“老爷不在府中!”
金圣杰身上也没风流公子气度,汗水淋漓而下,浑身说不清是冷还是热,骂道:“当初也不知受们多少恩惠,如今个个竟然如此薄情寡义,真是个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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