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渊明知故问,“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为首青年人俊朗面容上满是激愤:“们要去杭州,会会那许仙。金陵书院名不副实,本是自取其辱。但许仙更是狂妄自大,小觑天下读书人,原将他当作辈楷模,如今看来,有才无德,不过如此。弟子们皆不服他这个天下第才子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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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听得心中甜,“是啊,姐姐,你放心吧,会帮你,凭着你还有许仙敖璃小倩,无论是什灾厄,难道没有搏之力吗?如果未战先退,也不乐意呢!”
白素贞被小青安慰番,心情疏解,握握拳头,自己法力也是今非昔比。
数日之中,许府沉浸在这寂静江南梅雨之中,四方各处却已是波澜骤起。纵然没有网络电子这样渠道,但“许仙”所说那几句狂言,在儒林之中已是传无人不知,且在口口相传之间不断被“加工美化”,群嘲力度增加十倍不止。
庐山之下,片偌大庄园,传来朗朗读书之声,正是天下闻名白鹿书院。书院东南处院落中,遍植松柏树,郁郁青青。时雨初晴,位儒服老者正手持着书册,手捻着胡须,做沉吟之状,显是在寻章摘句。
此人正是这白鹿书院院首,裴潜字文渊。曾官居大学士为帝王师,辞官归乡之后,专心学论,创下有名庐山学派,桃李遍布朝野,可算得上真正文坛泰斗。许仙凭着无数诗词名震天下,亦可流传后世。但在当世,文名却是难及得上他。
忽然进来名仆从来,奉上封书信,裴文渊看姓名,正是名老友传来,连忙拆开看,上面说正是许仙之事,上面絮说许仙各种狂妄之言。
昨日有晚辈向他提及此事,他还不太相信,责他们要专心学业莫要轻信谣言。但今天这位传信老友,他素来是知道,诚恳朴直绝不是个造谣生事人。看这些言论,凭他养气功夫也不禁叱声,“好个狂妄小儿。”旋又摇头“少年成名,难免得意忘形。”
他却不知道,同样句话,经过无数人相传,哪怕只是人添上两个字,到最后就足够写成篇“讨许檄文”。他信得过朋友,也同样有信得过人。谣言止于智者,那也要看是什样谣言。
这时,院门又被叩开,鱼贯而入几十个同样服饰青年书生,拜地全都道:“院首,们来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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