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阵挠头,钟馗在还对面坐着,钟黎这恩公恩公叫,别再生出什误会来。
“钟姑娘,能不能换个叫法,同钟兄之间事与你无关。”
钟黎立刻道:“他是他,是。若非恩公相救,钟黎已为*人所欺所辱,决然不能忘恩负义。”果决样子,在某些地方,同钟馗颇有几分相似。
钟馗勃然大怒道:“是什人赶来欺负你?”立刻平添十分凶戾之气,就是雄狮猛虎也要战栗,竹林中连绵不绝虫鸣登时悄然。
钟黎却扭身回屋去,钟馗干咳两声,继续低头喝酒,四下虫鸣再次响起。
钟馗立刻望终南山方向拜谢不已。
“不过说起来,他同你经历倒有几分相似,难怪会相助于你。”
“此言怎讲?”
许仙笑道:“他本也为神仙转世,曾为汉将,出战蛮夷,兵败而逃入山中,怕牵累家人,才拜东华帝君为师。假使他大败蛮夷,收其全功,回朝之后封官加爵,恐要沉溺在这红尘俗世之中,还能修行否?”
钟馗若有所悟,若是若是高中状元,哪里有会有今日之所得,也不禁笑道:“这也算是死得其所!”
明月初升,清光如水。
青青竹林变成片摇曳墨影,在白色月光背影中,恍惚间抽象成幅水墨画。
而虫鸣四起,又显出十分生气来。
许仙和钟馗斜坐在竹廊下,对饮着村中沽来浊酒,笑谈近来发生种种事宜。
钟馗性子刚直,言语随行,更兼得文采流,非寻常莽汉能比,同许仙相处之间颇为相得。饮酒不在于酒,而在于人,虽是浊酒,遇到投契知己,也胜过琼浆玉液。
许仙看好笑,将当时之事略略讲述番,稍解钟馗尴尬。
钟馗沉
“哼!”
钟馗脸上笑容就苦下来,连忙埋头喝酒。
钟黎端着两碟小菜放在二人之间,清理脸上覆层寒霜,眼圈有些红肿,眼睛看也不看钟馗眼。
但许仙却觉她,眉宇间翳色消退许多,也就放下心来,知她还是跟钟馗闹别扭,劝道:“钟姑娘,钟兄当时也只是时激愤,如今既然平平安安回来,你也该高兴才是。”
钟黎缓和神色,“不知恩公有何吩咐?”
稍询问,许仙方知。原来钟馗回终南山时,遇到位仙人,将他引入座仙府,授予符书道法,是以才误归家时日。
“能有这般奇遇也是钟兄造化,不知那位仙人是什来历?”
“虽相问,但他并未告知姓名,只说自己汉时生人,隐约提起,曾任大将军。只是他扮相甚是奇怪,头扎双髻,坦胸露腹,手摇棕扇。”
许仙略思索,笑道:“若是没猜错话,那该是正阳祖师汉钟离吧,他修行之处正是在这终南山中,他那仙府大概是使阵法隐匿在群山之中,怪不得寻不着你。”
汉钟离乃是东华帝君徒弟,吕洞宾师傅,在八仙之中,仅次于吕洞宾道行,钟馗能得他指点可算是大大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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