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眯起眼睛道：“大师这是何意？”
法善枉顾左右而言他，只是笑道：“方外之人，又怎能干预得
方内之事，不必富僧多言，你
心愿已经偿。”
潘玉思虑片刻，拱手道：“那就多谢大师美意。”
法善命令待客僧道：“来，将本方丈腌制上好雁肉送与潘王子
坛。”
面对潘玉异样目光，法善单手合十，“贫僧修是小乘佛法。”
“潘王子，你还不曾回答，从富僧笑里领悟到什
？”
潘玉望他眼，淡淡道：“大师佛法精深，通明世事，自然是要笑天下可笑之人！”
“假话！”
潘玉便又换种说法，但所得依然只是这两个字“假话”！
如此三番四次，潘玉终于失去耐心，豁然起身，“
看你不像个和尚，倒像个贼秃。”便要拂袖而去。
法与之参禅论道，因为这位方丈大师从来是笑而不语，据说他修行是闭口禅，据说他如今已有十年没说过句话。
当然，据说也有不少香客从他笑意里领悟什高深佛理。
“法善大师，知你所修是闭口禅，但你有什意思，不妨用笔写下来，明示在下。”
法善慢慢睁开只眼睛，连那眸子中都洋溢着笑意，却忽然开口道：“潘王子，你又从富僧笑里领悟到什？”
潘玉愣，“你不是修闭口禅吗？”据说十年没说过句话高僧竟然说话。
潘玉点点头，她博览群书，自然知晓。小乘佛教，可吃三净食，即雁、鹿、犊肉，不算犯戒。但在这个时代，已很少有佛门弟子修小乘佛法。
而且她暗自怀疑，这和尚不想说话就修闭口禅，想吃肉就修小乘佛法，若是想近女色话话，是不是就要开始修大欢喜禅。
在潘玉将要离去那刻，法善却
法善哈哈大笑，“真话！潘王子请留步，你提议，富僧同意。”
潘玉止步回首，从怀中掏出个装满银票锦盒丢在蒲团上，“那就请方丈仗义执言，不要再受小人利用，蒙蔽上听，也让在下偿得心愿，来日另有重谢。”
“你又怎知富僧不是仗义执言呢？”
“你！”
法善慢慢道：“潘玉若娶柔嘉公主，阴阳不能相谐，来日恐生不测之祸！”正是他当日对皇后娘娘之言。
法善眨眨眼，“刚才不是已经修半个时辰吗？”
潘玉道：“那敢问句，富僧又是何物？”
法善理所当然道：“贫僧是说那些到处讨饭吃穷和尚，贵为慈恩寺主持，吃穿不愁，当然是富僧。”
潘玉阵无语，只是不知多少“贫僧”听这句话，会大犯嗔戒，有把钵盂拍在他脸上冲动。但既然这和尚贪金好物，也就好对付。
“大师，你觉得在下方才提议如何？”她已开出个不低价码，要让这和尚改口，赞同柔嘉和她婚事。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精明睿智皇后娘娘为何会供奉这样个释子，而且竟然会为个和尚话改变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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