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在路程不远,二人很快就穿过竹林,来到阿姑泉边。
日光照,鳞光闪烁。
清澈池水
二人穿过林间小道,清风动,竹声萧然,日斑流转。
但二人心情却是大不样,在许仙看来,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倒是隐居好地方,很有些“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意境。
钟黎却是心中戚戚,当初家人同居于此,就算日子过清贫,也能欢快度日。如今只剩自己形单影只,不知将来还能怎样。
许仙似是觉察到她心事,轻叹声道:“钟黎姑娘,你也不用太过忧心。钟兄虽不知飘荡到哪里,也定代他好好照顾你。”
这样个孤弱女子在这样时代,是很难生存。但要她独自居住在山间,许仙就绝不能放心。有时候美貌比金银更招人惦念,若是来个贼人,那就真是悔之晚矣。
来吧!”忽然念起自己责任,他是哥哥朋友,自己该好好招待才是,“你们远道而来,定是饿吧,你们到屋中坐会儿吧,这就给你做饭。”
许仙见她执拗样子,不好同她拉拉扯扯,只得将只水桶交给她。“你拿着这个,留着这个去捉几条鱼回来!”古人丧礼时要斋戒忌荤,但并非忌食鱼肉荤腥,而是忌食有辛味臭气食物如葱、蒜等。
再说此时此刻许仙,在不必要时候,更不会讲究这些俗礼。
钟黎才忽然想起,除那几只老母鸡,家里再没有什好招待他们。她可不认为许仙这样人能捉得来鱼。“去镇里买些东西,再打点酒回来吧!”
许仙自然是摆手拒绝。
钟黎本能拒绝道:“谢谢许公子挂怀,但……还是不必,能够照顾自己。”
许仙道:“会在这里留些日子,若是你哥哥能够回来,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会想办法安置你。这件事不能由着你性子来,若是你哥哥在也定会赞同。”
若是钟馗真不归,就托人将她送至京城,由潘玉安置处宅院,想必不成问题。不过当然,钟馗能够归来那是再好不过。
钟黎嘴唇嗫嚅下,终归没有再说什。她刚刚才见识身边这个男人威严,知道是自己难以违逆身边这个男人意思。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哥哥,若你真是英灵尚在,请你快回来吧!”
路上二人都没再说话,许仙是想不出和身边这年轻少女有什好说,更何况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就收紧身子,赶紧把眼神放在别地方,脸上神色又倔强又可怜。
云嫣举起小手,脆生生道:“那去生火做饭!”
许仙道:“你好好坐着别添乱就行,实在闲得慌,就去把挂兜里那块熟牛肉切,别偷吃啊!”
云嫣吐吐舌头,小声道:“你才是别偷吃!不然又要被人怪没看好你!”
许仙瞪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云嫣已娇笑着躲回屋中。
许仙转头道:“钟姑娘,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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