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人应道:“是啊,道怎突然闹出这出,不知道这些大人们会拿什来考那许仙,不会是作诗吧?”
年轻进士眉毛挑,“作诗?”左右看,压低声音在同伴耳边道:“作死吧!有点脑子也不会考这个,也不看看许仙是干什。”
“嗯,嗯,走着瞧吧!看是‘许仙横扫翰林院’还是‘许仙受教翰林院’。”
这时,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外,正是许仙和潘玉。眼见正主出现,所有看热闹进士都伸直脑袋,翰林们更是目露精光。
让许仙不由感叹,都熬夜精神还这好!唯有大学士人不动声音,甚至连看都没看许仙眼,直到将其他进士问完。
老翰林见许仙转过影壁墙,走出这片院落。将目光转到那满树槐花上,轻声叹道:“君必在史书之中,同那些千古绝句起流传千古,只是不知是在列传还是世家呢?”寻常臣子传记为“列传”,公侯传记却是“世家”。
“今日就让老夫为你写下这第笔吧!”老翰林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白纸上,已经写满小半。其中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句,记录许仙方才些言行,又提笔补道:“平易近人。”还想写些什,却又搁笔不写。
虽然他对许仙感慨远不止于此,但史官著史不能参杂个人看法,就是想要表达自己观感也往往借他人之口来说,写世人或者某个名人如何评价许仙。就是忍不住要学司马迁来个“太史公曰”,也必须言简意赅,慎之又慎。
老头悠然笑,以后许仙也要在这翰林院中当差,自然脱不他手心,要好好观察,详细记录,说不定有天也能跟着这小子千古留名。结果美梦成真,他记录为后人研究伟大诗人许仙提供丰富史料。
……
许仙顺理成章迈步上前,“学生许仙,见过诸位大人,方才路上看到翰林院中处景物,想起事,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来得迟,还请诸位大人恕罪。”抬眼却见那大学士头发稀疏斑白,满面皱纹,甚是老迈,怕不得
日头点点攀升,文渊堂前,个个进士被考核完毕,进入文渊堂中。题目虽然千奇百怪,经史子集无所不有,但进士们都不是易于之辈,多半都能答上来。就算有言辞窘涩,答不上来,大学士也只是勉励敦促几句,就放进堂中,并不像想象中那严苛,让进士们都松口气。
说来也是,进士们职位名义上都是皇帝委任,大学士自然不能不收,就算是才学不足,来日在评定上也自会分出甲乙丙丁来。
但场中氛围却依旧是十分凝重,翰林们脸色丝毫不曾放松,反而越来越严肃,且不时将眼光放在门口。
能到这里都不是愚笨之辈,反而都是年轻气盛人中之英。就算开始没发现,现在也察觉到,翰林们真正目标是谁。
压低声音,起些议论,个年轻进士轻笑对旁边进士道:“原来咱们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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