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官面面相觑,低声议论道:“这次状元,怕是非这钟馗莫属。”
王文瑞叹道:“是啊,这三篇文章已是臻至完美,就算有其他人能做出这般文章,在时间上也是远远不及啊!”
“王大人以为那许仙如何?他可是您弟子,如今更是号称大夏第才子。”
王文瑞摆手道:“许仙诗词虽是惊世绝伦,但文章不过是中规中矩,这个最为清楚。大夏第才子之名,却是有些过。原以为会是那潘明玉博得个连中三元,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钟馗来,果然是世事难料啊!”
心中却替许仙感到有些遗憾,会试过后皇后娘娘曾招他,问起这次科举之事——谁会中得状元,隐约透出招婿意思。他只道:“老臣不敢妄加猜测!”在皇后要求之下,便将这次科举中最有机会中状元几人言说遍,却独独不曾提过许仙。
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与三个锦帛卷成卷轴,其中便是此次考试题目。
许仙看题目阵挠头,他这些日子凭着超强记忆力,背下无数题目,做无数习文,但偏偏没有眼前这三道。但看到那道诗题,才转忧为喜,比之那三道题,这首诗难度要小得多,唯言“孝悌”二字。或许是为平衡难度,这样普通诗题就算做不好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而许仙更是立刻想到该抄哪首,或许就能博个彩头,混在二甲之中。
钟馗还是那样将头脸裹成团,打开卷轴阅试题,却不禁喜上眉梢,又忙把另外两个也并打开,心中涌上股狂喜,暗道声“天助也”。他人还在皱眉思索,他却已经奋笔疾书起来。
潘玉耳听八方,也微微露出诧异神色,天子出题,非同小可,颇有些艰难晦涩,即使是她也不能不深思熟虑,这钟馗何以如此成竹在胸。
皇后娘娘亦知道许仙名头,不免问道:“太师不是有位弟子叫做许仙吗?他诗词也曾读过不少,确实文采非凡,有道是举贤不避亲,不妨说来听听。
不过炷香功夫,钟馗便将三个卷轴重新卷起置于桌角,这就表示着考生完成。几位考官都露出诧异之色,却不敢怠慢,忙将这试卷收上来。而其他贡生,有却连道题都还未答上来。
许仙也不过刚刚完成第道题目,暗自感叹,不愧是仙佛转世,确实是非比寻常。如此这般,已是先声夺人,只是不知所做文章如何?
几位考官来到殿后分别打开三个卷轴,心中本还担心这贡生是不是只图个快字,阅之下却是相顾讶然。这三篇文字,文似行云流水,气呵成,却又字字珠玑。字似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彷如龙蛇起陆。
考官都是文坛中人,得知考题都在心中思量对法,但心中所想却未有篇能够胜过手上这任何篇文章。更难得在这短时间内完成,这般文采简直不可思议。
王文瑞忙指挥内侍道:“快,给陛下送去。”皇帝看这几篇文章,必然是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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