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道:“是,公主殿下。”终归不敢直面尹红袖,低着头向外走去。
尹红袖皱着眉头,对柔嘉公主道:“你这奴婢越来越不像话,不如同姑姑说声,换个伶俐给你。”
柔嘉公主望着穹顶,“紫玉……哎!”忽然沉默起来,似是在思虑什,时之间竟有几分超越年龄成熟。
轻快有力脚步声传来,柔嘉公主转过头去,见许仙大步走进来,露出个欢喜笑容,
柔嘉公主忙道:“别,别杀头,杀头很疼,听说比得病还疼,而且人死,就活不过来。”
尹红袖叹道:“你啊你,是说着玩,今天请别大夫来帮你瞧,你召见下吧。”就是她也无法直接将许仙带入公主闺房,而要公主亲口召见才行。
柔嘉公主微微摇头,用极轻声音道:“不用吧!”
尹红袖笑道:“是你见过哦!定有用。”
柔嘉公主眸中亮,道:“是他?”尹红袖点点头。
开窗帷探看。后宫里不少宫娥来来往往,个个身着绸缎,长裙曳地,珠髻环鬓。远远望之,好似身处瑶池仙境,这人间极乐之处,也未必逊于天上宫阙。
永安宫中,柔嘉公主躺在红木床上,盖着厚厚棉被,只露出苍白小脸,睁着乌黑大眼睛望着高而深穹顶。
母后刚刚离去,她在这深沉如海皇宫之中,所要关注事还有很多。连专注于修道父皇也着人来探望下。谨小慎微太监,含糊其辞太医,装模作样姐妹,诸般人物走马灯似在眼前流转,而后离去。
但终于,切切,都再次安静下来,她也觉得松口气。
鎏金兽炉正弥散着香气,却冲不散那浓重药味。侍女端来药碗,道:“公主,该服药。”药碗乃是白玉雕成,薄如蛋壳,晶莹透亮。能透过碗壁看到其中乌黑药液,散发着股苦涩味道。
立在旁侍女道:“殿下,皇宫内院,怎能让宫外男人进来呢?”
尹红袖声音厉,道:“你是什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地方?”
侍女气势馁,却梗着脖子道:“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好好照顾公主殿下。”
尹红袖没想到她还敢顶嘴,正欲发作。
柔嘉公主扯扯尹红袖衣袖,对那侍女道:“你去把许公子请进来吧!”
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她对于如今状况,其实早已习惯。大多数时候,其实休息几天就能好,不用吃什药。但还是配合直起身子,皱着眉头,口口将药液喝下,虽然有些苦,但总是为她好。
门前传来侍女响亮声音,“郡主娘娘到。”
尹红袖快步走入房中,坐在她床前,握住她手道:“感觉好点吗?”
柔嘉点点头,道:“吃太医开药,好些。”但她其实并不觉得怎好。
尹红袖见她眸子黯淡,有些心疼摸摸她额头,道:“那些太医都只会胡乱开药,根本治不好柔嘉病,该被拉出去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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