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体会到这层意思,又想起方才许仙表现,虽然年纪轻轻,却谦恭忍让,颇有君子之风,倒是自己咄咄逼人,受不得点批评之言,显得小家子气。而且观这阕小令,言辞简明平实却又别出慧心,端是大家风范,只是没瞧出许仙竟也是此道中人。
却不知关汉卿乃元曲四大家之首,如李白之于唐诗般。而当世“曲”这门还没真正发展起来,如何能于这后世大家相比。
许仙写罢,又随手拭去,冲廖秋微微笑道:“廖园主,这能算数吧!”
廖秋知他有顾全之意,亦收矜傲之心,点点头道:“当然算数,们入席吧!等下还要请教作曲之道。”
许仙笑道:“也要谈谈医书。”
常想着要见上面。
但文人相轻,如今见面又被批评,当然拉不下脸来套近乎,而是板着脸道:“许公子词句做固然是极好,但是戏剧同诗词大有不同,不该胡乱议论。”
当世诗词还是文坛主流,戏剧小说虽然脍炙人口受众更广,但总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投身其中文人墨客也就很少。却让廖秋更为自负,自认是这行当状元魁首,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被称为胡乱议论,许仙也不恼,又赔个礼。却同金圣杰说起关于医书事,他医书编完之后,总需要有书局来出版,金家是江南巨贾,应该有这方面业务,正要请他来帮忙。
金圣杰笑道:“这你却是找错人,廖园主布衣书局正是天下第书局,书店更是遍布天下。你无论编成什,请廖园主来出版是再合适不过。”金家虽大,也不可能什生意都做,单这书局就是比较特殊种。
廖秋也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二人携手入席。彼此只是时误会,而且又是许仙冒犯在前,那便结仇不如释怨。
许仙不由望向旁边廖秋,道:“廖园主,在下最近编写套医书。”
廖秋疑惑道:“医书?”他还以为许仙要出诗文集,没想到竟然是医书。
许仙解释番,廖秋才信,却道:“这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在下有个要求,想听听公子对曲剧见解,若能做上阕,那就更好。”显然对方才许仙话还是耿耿于怀。
此时即将开宴,戏台上曲目也暂时告段落,只等宴罢再开唱,众人都将目光投过来。许仙叹口气,沾茶水在桌上写几句,廖秋上前看,不禁脸红下。上面写道:“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是他,愚是,争什?”
此曲出自关汉卿之手,取是南吕·四块玉曲牌名。暗含劝谏之意,让这位廖园主稍息这贤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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