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修忙道:“姑娘小心,前面是悬崖。”想要抓住他长袖,但却只抓到股凉滑云气,在手中消散。望着茫茫然云气,心中莫名有些怅然。却又疑惑想:“这样强修行者来茅山做什?不行,得通知师傅才行。”
渺渺声音自云海中传来,“此事莫要跟别人提起。”白素贞瞧出这年轻人该是茅山低辈弟子,自己却是来找三茅真君麻烦,不好连累于他。
云层之上,小青也是身劲装,见白素贞过来,忙问道:“姐姐,知道吗?”
白素贞点点头道:“就在那里。”陆静修指方向很是准确,她们轻易找到那个孤峰。白素贞掐指算,却算不出任何因果,喜道:“就是这。”
许仙被三茅真君硬拖着,来到东岳大帝身前,许仙不停凝聚神念,竭力挣扎,终于能开口道:“你们三个老混蛋,快放老子下来,你们就不怕那个帝君怪罪你们吗?”
年之后,你不过捧黄土,何必同个将死之人计较。当这种原谅反而施加在自己身上,他就感觉到种难以言说耻辱。
山雾越发浓,翻腾着,涌动着,静默着。
三步之外,就是片茫然。陆静修心神激荡,并未觉察出异样来。
山崖边云雾忽分开,推出个白衣女子,问道:“这位公子,你知道积云峰在哪吗?”
这声音柔婉,宛如天籁。再看来人,陆静修忽愣住,世上竟有这样美丽女子。便只见到她容颜,就觉得心中烦躁平静下来。
茅盈笑道:“等帝君恢复记忆,老臣自然任由帝君责罚。”
山峰前平台上,白素贞飘然落下,开口道:“小女子白素贞觐见三位真君,还请三位真君放家官人。”
极为柔婉声音平白多股刚强,自她口中吐出,却在整个山腹内回荡。洞中三茅真君脸色齐变,好高道行。茅衷也没想到,白素贞竟会如此强。
但这种紧要时刻,万万不可被打扰。哪怕是侵入凡人梦境,也极耗心神。
白素贞微微皱眉,道:“不知道吗?”她连夜赶来茅山,但天机却都被遮掩,算不出许仙位置。好在她回忆起不知在何处听说过,三茅真君在茅山积云峰中隐修。她没来过茅山,亦不知积云峰在何处,才有这问。
陆静修忙道:“知道,知道,带你去吧!”虽然惊讶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见她皱眉,却不自觉答应她要求。
白素贞摆手道:“不用,你给指指就好。”她依旧是身白衣,只是简练许多,勾勒出完美身姿。而那双衣袖,今日却似戏服中水袖般,长长拖地,水袖边缘,烟云起伏。
陆静修在茅山住几十年,早将这茅山摸个透,信手指道:“是在那个方向,被云雾遮住。不过那里只有座孤峰,没有什看头。姑娘若是来上香,不妨到万福宫中……”
白素贞道声谢,旋身便向陆静修指方向飞去,水袖舞动,如云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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