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开口便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三僧相顾讶然,这诗中意义却刚好与前诗相反,前诗要超脱凡尘,这诗开口便是“结庐在人境”,仿佛在说,何必远遁世外,“心远地自偏”。于意境上却又胜重。这才知道许仙名不虚传,正欲开口。
许仙将桌上酒饮杯,又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三僧又欲开口,许仙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
小青虽然不太明白诗中意味,但见三个目中无人老和尚被许仙堵愣愣,不禁咯咯笑出声来,如银铃般在松间飘荡。
法源方丈发青脸色也不禁红红,若论佛法禅意,许仙当然是比不上他。但要形成极好诗词,却非得又极高文字功底才行。猝然之间,哪能想得出与许仙诗相提并论诗句。
她们又不解其意,倒不如远远避开,反而落得耳根清净。”
许仙不禁反驳道:“你怎知她们听不懂?”
笑面僧道:“好,她们若也是此道中人,当罚酒三杯。”饮杯酒,开口便道:“独卧重岩下,蒸云昼不消。室中虽暡叆,心里绝喧嚣。梦去游金阙,魂归度石桥。抛除闹者,历历树间瓢。”然后瞧着白素贞,等着她对诗。
白素贞恼许仙眼,她心修行,又如何做得诗来。只得道:“小女子只是略通文墨,实在无以应对,便不搅扰几位长老酒兴。”
那笑面僧望着许仙,仿佛在说,“说怎样?”
那笑面僧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五十步笑百步,该罚,该罚!”果然自罚三杯。
白素贞正要离开,许仙却伸手拉住她衣袖,笑道:“这也算诗吗?看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心中却知这是标标准准禅诗,其中多含醒世劝诫之意,算是对佛门经义通俗化与简介化,不是寻常和尚做得。但他着恼他们轻视于她,才不禁反驳。
白素贞虽感他心意,但对面三僧修为,委实不可度量,妄加驳斥怕是要惹来灾祸,连忙冲他使眼色。许仙却只是轻拍她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
法源肃声道:“此乃佛门净地,未可妄语,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语含威胁之意,倒是另外两个僧人,个笑面呵呵,个醉眼朦胧,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许仙心道,若比道行,是不及你们。但若比诗词,便是道祖佛祖在此,也差十万八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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