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这样蝼蚁创出道,创出佛,创出后世那个乾坤世界。而在那个未来世界,神佛道路走到末路,人道路将人送到世界每个角落里。谁才是最后赢家,时间早已给出明证,原来走路才是条朝天大道,而你们走路才是歧路。
老者看着意气飞扬许仙,突然想到,老子骑青牛出函谷,佛徒坐化菩提树,是否都带着样觉悟之光呢?或许觉悟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东西,但莫不是对这个世界有新层认识,开始有自己道。
许仙突然放生歌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歌声中不自觉用上他平日怎练习都难以完全掌握雷音之术,歌声滚滚在这山峡间回荡,有曲中应有沉郁悲叹,却更有股许
时代风貌。
老龙听目瞪口呆,不自觉缕着胡子,大觉不可思议,但凭他千年智慧又挑不出什错处来,反而和自己经验非常契合,生出种“原来是从那里来感觉”,对面前这小小人类再不敢有倨傲之心,躬身拜拜道:“如今方知也是井底之蛙,人类之智,果然不能小觑。”
其实条龙智慧岂是个人所能比,光是本身漫长寿命所积累下经验就足以装满个图书馆。
但许仙说这些,却是数百代人类结合数学、历史、化学、物理等等无数门科目,无数个人类智慧结晶。个人智慧和寿命是有限,但人用交流扩张自己智慧,用传承延续自己寿命,却最终成为万物之灵。
许仙受这拜本来有些惶恐不好意思,却突然像是想起什,哈哈大笑起来:“长生之道,果然不过是长生之道而已。”
遁光飞行时候,速度难道快过飞机。御使风雷时候,威力难道强过核弹。所谓仙佛真正能胜过凡人也不过是这“长生”二字而已。
如果说许仙开始仙佛还有些许敬畏,对自己道路还有些许怀疑,但现在却真正剖开那层神魔光环,明白他们只不过是比凡人活久些而已,终有天,他们所能办到,都会被凡人用另种方式更好办到。他们原来除活久些,什都不比凡人强。
老者奇怪道:“因何发笑?”
“笑天地如斯广大,你都不过是井底之蛙。道为何物,已知二,人为何物,已知七八。”虽然还有些东西不能理解,比如因果,比如轮回,但许仙相信,不能理解不代表无法理解,所欠缺不过是知识积累和那临门脚觉悟而已。
再不用以人身份低声下气面对神佛,因为自己背后所承载就是数千年来人类不断进取精神,没有必要将几个原始部落群架美化成什雄奇逐鹿之战,们只是人啊,只是这样渺小人,比之龙族强大如同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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