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语如连珠,俗语句接着句。全不似刚才慢条斯。说完就急急忙忙赶出去。
禅房中,法海幽幽叹息,寂寞啊,寂寞!这佛门中人尚且如此,苍生何时才能够渡尽呢?
老方丈到厅门,又定定心气,整理下身上方丈法袍。才缓步走进去道:“二位施主盛情,贫僧在此谢过。”
许仙瞧这大和尚淡然气度,不由感叹,这才是有道高僧,哪像前日去那个小庙。方丈也是大把
广亮举起只手,道:“五,五百两,那香客给五百两香钱。”
老方丈半开半阖眼睛猛地睁开,直起身子道:“真?”又定下身“请他们稍等会儿,与法海禅师讲完法就过去,对,是什人。”听这消息他那张枯槁老脸时间活泛不少。
广亮又道:“个姓许,个姓潘,都是书生打扮。”
老方丈沉吟下,正要转过头继续同法海讲经,突然灵光闪,跃下床榻,抓着广亮,急问道:“个姓潘,个姓许?”
广亮肩膀被抓生疼,暗中佩服方丈老当益壮,努力回想着“是啊,个俊俏极,个寻常些,不过随和很。”
寺挂单。
青石铺就山路,二人拾阶而上,林木幽幽,林鸟歌唱。
如此静谧场景,许仙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终于山路走到尽头,灵隐寺就在眼前。
禅房中,二老僧对坐。则双眉横白,两鬓留雪,慈悲间含着威严。
另个则面容枯槁,形如死木,即使明知面前就是个有大法力佛门高僧,也安坐如山,不为所动。
老方丈拊掌笑道:“妙哉,妙哉,可算入老衲觳中。”又对广亮道:“还愣着干什,赶紧帮穿衣。”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他那身黄缎红锦方丈法袍,那张枯槁老脸此刻直如枯木逢春般。
法海即使千年修为也有点目瞪口呆感觉,这时忙拦住问道:“方丈何故如此啊!”
老方丈百忙之中,抽空解释道:“禅师有所不知,这两个人个是江南第才子,还是总督大人侄子。另个极会吟诗作词,近来几首词都是海内争相传诵。若能留下几副墨宝,今年定能增加不少香客。”
“说法呢?”法海面色不予,含着责备意思。
老方丈笑道:“佛法是要谈,可饭也是要吃,吃饱才好谈嘛。就算你能不吃,这寺近百僧众却是要吃,这些佛像画壁,哪年不用保养。哎,您是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即使以法海修为也不禁有些佩服,但这份定性,就非寻常僧人可比,难怪可做这灵隐寺方丈。
突然阵急促脚步声从廊外传来,个小和尚直接推门进来,气喘吁吁时间说不出话来。
老方丈慢悠悠道:“广亮,平日修行都放到哪里去。”
那名为广亮小和尚终于把气回过来,道:“方丈,来两个香客。”
老方丈淡淡道:“灵隐寺哪日没有香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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