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把玩着手里酒杯,看看众人大笑嘴脸,无聊将目光投向亭外那漫天雪花中。天地辽阔,这笑这人,与之相比,都不值提,他自己尚不察觉,种淡泊意味在他心中蔓延,渐渐深入骨髓。
“好!”猛地声叫好声打破笑声,金圣杰猛地拍桌子,吓所有人跳。“无雪字,雪意尽出,而且诙谐多智,不落于俗,许兄果然大才。”
许仙心道:这金圣杰到有些才学。他吟这首诗可以算是打油诗鼻祖,虽然不依平仄,但能流传千古足以证明它价值。此刻也只是拱拱手道:“多谢。”
看众人饮酒谈笑,许仙不由自主想起潘玉,只不过现在主角换成这个金圣杰。只是他没有明玉那种圆转如意,更每个人都感到如沐春风本事,反倒癫狂恣意,像是身上带刺。虽然善于笑谑,但玩笑间总不大估计别人感受,不过随着几次哄堂大笑,这气氛倒是火热很。
不过他和潘玉有点相同是,所有人都要巴结他。大夏朝并不抑商,反而多有鼓励,商人地位虽然不可能比读书人高,但也是仅次而已。江南首富金万成也不只是个普通商人而已,官商勾结可不是现代才发名出词。
许仙觉得有些无趣,独自出来寻幽访胜,算是散心,偏偏遇上这样事儿,早知不来。只是现在还要借乘人家船回去,也就姑且凑做席。道声:“讨扰。”就拣个边角位置坐下来。
金圣杰却不肯放过他“来杭州,遍邀名士,只是听说许兄你家住钱塘,才没有请到。今日真是天大缘分,先敬你杯。”
许仙也不多言,笑着饮。
金圣杰笑道:“这下可轮到你。”
许仙奇怪道:“什轮到?”
群男人,哪怕是读书人,在块聊天,再喝点酒,话题总是不由自主转到那方面上。谈起嫖妓宿娼来,哦,用他们说法是眠花宿柳,都是兴奋满脸通红。
夏子期道:“金兄,小弟早闻扬州十艳大名,想必你都尝过
“吟诗啊,先前开席前说好,若要入席,先要有首入席诗,便是以这大雪为题。而且诗中不能有个雪字。许公子大才,想必是没有问题吧!”金圣杰却是存心要考考许仙,开席时只管吃喝,哪里吟什开席诗。旁边人也不拆穿他,只是在旁看热闹。
许仙心中哀叹声:就知道。
也不推却,说道:“诗来。”席上人大为惊讶,这题虽然不能说极难,但也没这样说来就来,金圣杰也好奇这许仙能吟出什诗来。
许仙把玩着手中杯子,脸上带着奇怪笑意道:“湖上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文无第,武无第二。在坐诸人有哪个是对许仙这江南四小才子之首名头心服。见他来,狂傲不羁金公子如此客气,心中不满又岂止夏子期个人。这时候还不放声大笑,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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