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躬身道:“觐天书院士子许仙,见过老师,见过诸位大人。”席中还有位留着山羊胡青矍老者,却不认识。王学政介绍道:“这是南财神金老先生,还不见礼。”
许仙立刻明白,这就是潘玉曾经提过金万成,立刻行礼道:“见过金先生。”
金万成笑道
始亮起灯火。许仙抬头望去,天空如前世那些大城市般被染成橘黄。
笋儿抬起小脸,有些不舍看眼外面灯火“师傅不去,笋儿也不去,笋儿在这陪师傅。”脸上满是坚定。
鱼玄机看笋儿会儿,无奈摇头“好吧,好吧,怕你。”笋儿立时拍手欢笑。鱼玄机转入房中,悉悉索索像是在换衣服。再出来时,许仙都觉得眼前亮,鱼玄机除发簪,头青丝散开,随意挽束,就那搭在身前。身上穿却不是时下流行衣着,而是鹅黄色连身长裙,样式简单却极为素雅,许仙几乎又要说出几句轻薄话来。
或许是灯火映照,鱼玄机脸上染上层酡红,轻轻扯裙摆,轻声道:“走吧!”
于是三人头闯进这火树银花世界,街上车水马龙,人聚如蚁,灯架如火树,灯火如银花。还有些社火队伍在街上表演,踩高跷,划旱船。耍狮舞龙更是数不胜数。整个杭州城如同煮沸般。
只是鱼玄机现在样子,男女都要回顾,还有些轻薄浪子上前搭讪,许仙自封护花使者,也是疲于应付,再看身后鱼玄机依旧是那淡然模样,只是在灯火下果然美不可方物。寻个卖面具小摊,拿个三个面具,交给鱼玄机,微嗔许仙眼带在脸上,却同时感觉心里松口气。
不过认识许仙倒也不在少数,初雪试他路过关斩将,给不少人心中留下印象。最后排名竟然仅次于潘玉和彩凤,好事之徒另在他们二人之下排出江南四小才子,许仙现在可是江南四小才子之首,许仙自己听到这个称号也汗个。路上也有不少陌生人向他拱手祝声许探花。
越是往城中走去,灯愈多愈华,城中最高定古楼上,杭州诸位大人都高坐其上,赏灯观舞。许仙三人从楼下经过往上瞧,潘玉叔叔潘总督,自己老师王学政应该都在其上,恰逢个路过叫声“许探花。”声音还是极为嘹亮。
王学政往楼下看去,笑着对众人道:“那门生在楼下,他诗词做极好,召他上来应应景。”他虽然只是区区学政,在这桌人中论官衔,算不得什。但他坐却是主位,这倒不是靠着什背景深厚,而是因为他曾是嘉御二十八年状元及第。除官宴,都要坐在首位。他这话说,诸人都知他意思,是要正式收那许仙到门下。
立刻下去个小厮,到许仙耳边说几句,许仙点头称是,然后对鱼玄机稍等下,就跟着小厮上楼,上楼大眼瞧,露台张大桌,周围不少侍女护卫侍立,另有乐坊歌姬,其中最显眼个正是那参加初雪试彩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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