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不太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觉得心里酸涩,抱着彩凤流泪道:“小姐,你命怎这苦啊!”在她眼里,这样睿智,这样大方美丽小姐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容不得半分亵渎。今天潘玉那句话,委实让她怒极“明天拆穿他们作弊,看他们脸往哪搁。”
彩凤摸摸怀里青鸾头:“傻丫头,别跟他硬碰,等赢他,需教他知道不是寻常歌妓。”本来还犹豫要不要留些余地,此刻却下定决心。她犹记得自己现在这个名字来历,“既然你叫青鸾,就叫彩凤吧!”
“恩?下雪。”潘玉伸出手,接过片从天空飘落雪花。
天空已经完全变成黑色,无所片白色雪花静静落下。落入西湖,落入树林,落入他们手心,然后融化。
四下片寂静,这时候行人都该回家吧!他们却来这西湖之畔漫游,两人之间,很静。
“小姐,你不知道那潘玉多可恨,还说什歌妓。没见过作弊还这理直气壮人。”青鸾气呼呼说着。
彩凤叹口气道:“别说鸾儿,潘公子说对啊,也只不过是个歌妓而已。”
“可是红袖阿姨说。”青鸾争辩道,虽然还未长成,也是难得美人胚子。平日里她所见人无不对她家小姐恭恭敬敬,连对着她也客客气气。再听尹红袖说些男女平等话,才有今天之举。
“她说你也信啊,那只不过是她胡思乱想。如果这世道真像她说那样,她就不会被逼嫁给个将死之人。现在也是有人撑腰才能进退自如。”
青鸾苦着脸“那们该怎办啊?”
“说师姐没算错吧!”许仙小小骄傲下。
潘玉瞪许仙眼,突然抓住他手,很温暖。许仙尴尬不行,但偷眼看潘玉安详表情,终归没能甩脱。结结实实
“先赚些钱,连自己都养不活,说什都是假。然后找个能够托付终身良人嫁。看那潘公子倒是不错人选,文采气度都是当世流之选,更加上家世不凡,算得世间难觅金龟婿。”
“才不要,嫁猫嫁狗嫁那作假许仙也不嫁他。”小姐嫁人,她也是要陪嫁“小姐你有钱,何不找个中意,像你给讲那些故事,落难书生和大家小姐。”
“故事只是故事啊,且不说世间有几个有才书生会落难,真要娶,说不定杀生之祸都惹,还谈什日后富贵。”她恩客中颇多富贵中人,她能保这清白之身,除靠着尹红袖还凭着她相互制衡手段。如果她嫁个普通人,这种制衡立刻被打破,娶她人若是身份卑微之辈,真有万劫不复之祸。
而且这人心,她是不信,什海誓山盟,当真富贵,她这歌妓身份永远是那人心中刺,做正妻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阳神出窍许仙此时若能听她这番话,该知道那晚红袖书院光华是属于她。从知府小姐到西湖歌妓,什面孔没见过,什话没听过。当真是世情洞彻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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