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静下心来细细
想
想，今日发生种种，自己该是在哪里看过。对，是《聊斋志异》那篇《聂小倩》。宁采臣那句“
平生不二色”不就是
许仙勉强应答道：“依稀间觉得熟悉，但又确实没听过。算，喝酒。”
宁采臣和燕赤霞都是不拘小节人，也不在意，三人席地而坐，饮酒谈笑，好不快意。
有些神思不属许仙瞥眼宁采臣，心道：大哥，今晚你才是主角啊！他已经想明白，这该是书中情节而非电影，那晚上应该不用打什
黑山老妖这样大BOSS，最后在燕赤霞帮助下躲过劫宁采臣，相当轻松带走聂小倩，很般大团圆结局，但很好不是吗？
不过是冥冥中天意还是纯属偶然，只要在旁边做个看客，路过也就路过。说对那个小倩完全没有心思是假，但自己已经有白素贞，何必去破坏人家幸福呢？
许仙放下心思，三人纵情谈笑，都是正直之人，说起话来也就格外对口味。宁采臣心疑燕赤霞是个考生，当时正当金华县童生试，村镇里学生都去赴考。不过听其口音不是浙人，不由问道。
二人唏嘘几声，绕过大殿，去往僧舍，果然见得东西两个僧舍，只是双扉虚掩。却见南边个小舍，门户如新。二人疑想，此处还有僧人，便不敢闯入，只是散步以待僧归。
又见殿东，修竹拱把，阶下有巨池，野藕香残，更显得萧索。
日暮时分，有士人归来，打开南边小舍房门，二人赶紧上前行礼，表明来意。
那士人甚是豪爽：“也是寄居于此，这里却没有什主客之分，孤居寂寞，能遇两位已是幸甚。等下收拾行囊，来房中小饮番，不知可否？”
许仙喜道：“正和意。”也不用怎收拾，二人只是藉藁代床，支板作几，随意收拾番。
“燕兄是哪里人士？”
“是秦人。”换作现代就是陕甘带，听过那里人说话人都明白，说起来话来天生就带着股朴实诚恳味道，与燕赤霞风范正是相称。
只是许仙问他为何来此时候，燕赤霞却只是笑而不答。
夜色深，三人相别，各自回房歇息。本来许仙该跟宁采臣同房而居，但他为不影响他桃花运，主动搬到另外间房里。
许仙想着今晚要发生切，翻来翻去睡不安稳，清冷月光沿着破损窗棂洒入屋内，秋风低吟着划过屋外走廊，此情此境，真是比电影还电影。
是夜月明高洁，清光似水，三人促膝殿廊，各表姓字。士人自言燕姓，字赤霞。
许仙大惊失色道：“什，你叫燕赤霞？”
许仙觉得自己脑袋很乱，《倩女幽魂》他看过不知多少遍，应该是明朝事，但蒲松龄却是清朝人，当然这些故事都是他听来，口口相传，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在何时何地。
只是许仙此刻深切明白到，大概就在此时此地。
燕赤霞奇道：“这位公子听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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