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在旁看着这大小眉飞色舞交谈,不时冷嘲热讽对方几句,有时候尖酸刻薄连潘玉都暗自皱眉,结果两人倒是轻轻揭过,仿佛点都不在意。
群人谈话,自己被孤立在旁,真是好久都没有过感觉。潘玉看着精神焕发李先生,十几岁随他读书到现在,见他和人论辩吵架时候多,像现在这样相谈甚欢却没有几个。就算有也多半聊些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哪像现在这毫无营养侃大山。
许仙啊,许仙,你到底是个什样人呢?
如果潘玉还在思量话,那有个人现在已经肯定许仙是个什人。夏子期从刚才许仙进来就把注意力放在这里,现在看他同李先生如此熟稔,已经断定许仙是个有关系人,不然不可能对自己这个通判之子如此“无礼”。
“哼,个小小教书匠而已,真以为是什不起大人吗?”夏子期心中冷笑。
许仙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李思明眼前亮,感觉这个动作很特别,却偏偏有说不出潇洒之意,赞许道:“猝而加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心性,难得难得。刚才只是试试你性子,莫怪莫怪。”说罢以茶做酒,自罚杯。
许仙奇怪道:“试?怎试?”
他心里嘀咕:好像上点年纪都爱来这套!不过真要说年龄话,两世为人许仙也算是接近不惑之年,但心里年龄还是跟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没有经历结婚生子这些事情,终归还算不上大叔级人物。
李思明哈哈笑道:“若是你怒气勃发,出口反驳,则证明你气度不够。若是顾及身份,而强自隐忍,则证明你心思阴沉。”
许仙无语,合着怎都不成,干脆道:“若揍你顿又怎说!”
官学中教书先生也是有品阶,李思明就是从七品比通判八品还高半阶,但没什实权,自然也就难得夏子期这样权门子弟重视。通判虽然品阶不高却行使监察之职,就是知府也要敬他三分,更别说寻常小官,哪个见不是恭恭敬敬。夏子期生活在这样环境中难免傲气凌云,今天被许仙逗弄,直感觉受莫大侮辱,势必不肯善罢甘休。
李思明挥挥拳头嘿道:“看你小胳膊小腿怕你不是对手。”
许仙转头对潘玉道:“明玉,李先生没有孪生兄弟什吧!”眼看博学大儒变成无良大叔,许仙明显有点受不这个转变。
潘玉只是笑着摇摇头,颇感有趣。李思明这种好戏谑性格在现代还算常见话,在古代,特别是儒生中简直是珍稀动物。即使是善于交往潘玉也经常感到不知如何跟他相处。
许仙却有种他乡遇故知感觉,穿越这久竟然遇到个这具有现代气息古人,真是意外之喜,说话愈发随便起来。
而李思明则是越聊越是惊喜,他经常不经意间引出许仙现代人观点,让他听感觉极对自己胃口。说道兴起,连饭都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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