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课听罢,还让许仙有些意犹未尽感觉,暗叹如果前世那些老师都有这水准,还担心什教育问题。不过转念又想,这觐天学院等于是汇集州(省)之力,年就教这几十个人,那真是什名校都难比。
就在许仙收拾东西准备离去时候,个声音道:“许兄,请留步。”
许仙回头只见个儒雅年轻人正向自己摆手,昨日酒席上虽然依稀见过,但许仙只顾得吃喝没往心里去,不由纳闷道:“你是?”
夏子期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依旧笑道:“夏子期。”
许仙拱手算是见过,直接道:“夏兄,不知有何见教。”
他这说,旁边几个人都连连称是。这几个人自来相熟,都是杭州城中子弟,家中都有些底子,自然看不起这些乡下来。而说话这人乃是杭州通判之子,名叫夏子期,是这群人里数得上人物。
潘玉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思,平日里还不觉得,此刻听他们说许仙不是不禁心中冷笑:你们平日里嫖妓宿娼就敢自命风流,吟两句歪诗就称什才子。许仙胆识才华又岂是你们所能评价。
但面上只是微笑道:“夏兄此言差矣,个人所好不同,不可强求。”
就算以夏子期这样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也猜不透潘玉微笑背后心思,但他也知道潘玉从不在人后说人半句坏话,还以为说暗合潘玉心思,不禁心中得意。
“铛”声钟响,已到授课之时。学子们纷纷入堂,许仙转头冲潘玉微微笑,他们座位也是相邻。
“许仙,这是杭州府夏通判儿子,夏公子啊!”王安在旁提醒道。
“夏通判正是家父,不过许兄称子期就可以。”夏子期依旧恭谨,但眼中得意却是掩不住。
许仙微微愣道:“子期啊,什事,赶紧说,急着去吃饭呢!”
潘玉直注意着
台上夫子先生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讲却是儒家第经典《论语》,这本书虽然是儒家核心,但在座哪个不是从小就读,随便挑个站起来就能只字不差背下来。
但不愧是官学中讲学先生,如果初时还有不屑话,但随着抑扬顿挫讲读声,种种精深儒家义理慢慢显露出来,众人听,简直有种如梦方醒,茅塞顿开感觉,自己以前所掌握那些道理,简直不值哂。
许仙也暗自感叹,虽然是古代,但这教育水平真是不差,如果但从儒学来说,前世那些专家教授,同台上这先生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前世批儒批孔者无数,但大多连《论语》也没通读过遍,遑论对这儒家经典精深掌握。不过也是世上假儒酸儒太多,到清朝,更是满朝犬儒,儒家真正义理早就荡然无存。才难免有鲁迅仁义吃人说法。
虽然身为穿越者,不可能完全赞同古人看法,但也让许仙收起轻视之心,真正对这些学问重视起来。不为功名,只因这些仁义之说暗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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