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文士站在个小坡上望着这深沉夜幕,夜风舞动长袍,任谁看都以为是忧国忧民志士。只有那目光中丝阴鸷才显露出他“江湖好汉”身份。他半生科考不成,就落草为寇,本来是当军师。后来大当家被官军抓,他凭着谋略手段就做贼首。
今次带着兄弟来到这杭州城中办事,不想就遇到这种事。他手下二当家颇好龙阳,在酒肆中见那个俊俏书生,就上前调戏。他本不想生事,但不好太过约束手下,本想任由他狎玩番就是。只是没想到旁边那个书生如此刚烈,竟然二话不说就动手。本来功夫不错老二竟然被击倒,这下就事情就严重,如果不报此仇,他威信也就没。
不由暗骂那找事书生把事情闹大。他却不想凭什人家就要受你辱,如果许仙真忍气吞声,你也未必就真只是玩笑番。
都说古人保守,其实古时候男风甚烈,越是繁华盛世越是如此,而且不像现世同性恋还要遮遮掩掩,有些人当众宣扬也不以为耻。特别是蓄养娈童在士大夫中简直如风尚样。
“先生,那两个肥羊快到。”他虽然实为贼首,却不喜寨子中人做江湖称号,只许叫先生。
夜幕深沉,时已入秋,也无虫鸣,只有幽深湖水那连绵涛声不绝于耳。天上轮孤月,将这路途照明亮。
两人静静在湖畔走着,都不说话。许仙微微有些尴尬,找几个话题抛出去,结果像石沉大海,除那声水声就没有结果。
潘玉静静想着心事,本来以他心性,无论再怎木讷不善言辞人,他都能和对方相谈甚欢,绝不会有半点冷场。按着他本来心思,这时候正应该和许仙大谈特谈,让对方将自己当作人生难得知己。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然不想言语。
突然黑暗中只粗糙手抓住潘玉手,潘玉心中惊正要挣脱,暗道这许仙难道有断袖之癖,心中升起股厌恶,正想不管结交不结交也要好好教训他顿。
“嘘,别停下,有人跟着们。”许仙声音传来,才让潘玉平静心思,只不过他并无任何惧怕之情反而笑道:“有许兄神威,他们不敢过来。”不漏痕迹挣脱许仙手。
许仙暗骂这公子哥娇生惯养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多不过挨顿揍,至多把命也配上,你若落到那个变态基佬手里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许仙灵识远胜于常人,感到那些人慢慢靠近,略带焦急说:“等下说跑,你就跟着跑,千万别走散。”
“们是觐天书院秀才,他们不敢妄动吧!”潘玉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恐惧,养气功夫很是不凡。
许仙见这漂亮公子哥还是副不温不火样子,不由气道:“笨蛋!人家既然敢围上来,还怕什秀才。”
被人骂做笨蛋大概还是潘玉此生头回吧!他不由愣,却不生气,“哦,那就依你吧。”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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