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也不理会那些污言秽语。“衣服脏,人家帮你洗干净就是,你那身衣服就是做新也用不半两银子,更何况还是旧。做人是要讲道理。”
“你他妈,还敢教做人道理,别以为有个当捕快姐夫老子就不敢动你,你叫声四爷老老实实滚蛋,否则老子废你条腿,看你怎科举。”李四说着从腰间掏出把牛角刀,闪着寒光。
“啊!”人群发出惊呼,立刻有散开大圈。认得纷纷相劝。
二人都是钱塘县明人,只不过个是美名,个是恶名。之所以直没对上过,先前许仙家贫如洗,自然没什好敲诈,后来姐夫又是捕快,许仙又中秀才,李四也不想轻易惹弄。而许仙也不是什正义大侠,只想着安安生生过日子,也不想到处匡扶正义。
只是遇上就不能不管,不管就是心病,暂且忘利弊得失,只因胸中还有股意气。
“干什呢?”“后来站后边。”被许仙挤开人顿时发出不满言语。
许仙仗着年轻力壮,也不管这些抱怨,只是向前。直到感觉身前空,来到人群中央。见个卖鱼老汉向个三十多岁汉子苦苦哀求,这汉子正是钱塘县里有名地痞李四。
许仙早已在人群中将事情听明白,这卖鱼老汉桶里鱼跳出来,打在这李四身上又溅他身泥点子。
这样事儿,寻常人不过是自认倒霉,那苛刻也不过是骂几句。但遇到李四这种无理也来事儿混混,那简直跟天塌下来样。说自己这衣服是如何金贵,硬要老汉陪他二两银子。
这老汉卖天鱼也收不二两银子,哪里有钱有钱赔给他,只能跪在地上个劲哀求。这李四平日里横行乡里惯,难得有机会如此有理有据敲诈别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许仙不退反进,高声道:“若不管你,读书有什用,要滚是你。”
还大大咧咧向着四周作揖道:“大家可都是看见,这可不是李明德挑事儿,是这老头儿鱼粘身腥气,这身衣服别看着不起眼,那可是上好料子,而且京城里大师傅订做,要他二两,可是赔钱。”
大家都素知他为人,谁会信他,但平日里都畏他如虎狼,不敢和他争辩。有那不明所以游人想说话,让他三角眼瞪,都缩回去。都只是低声议论而已。
“李四,你这衣服还是去年坑老王家裁缝铺子布料做,现在都没给钱,还好意思说是京城里大师傅做。”个声音突然压过众人议论声。全场为之滞,看客们更加起兴致,仿佛这比那大潮还要好看多。
李四眼睛斜过来看,十几年乡里,谁不认得谁啊。“道是谁啊,原来是许家傻小子,赶紧滚回去吃奶吧!别耽误你爷爷事儿,滚滚滚滚滚。”
眼中凶光直直逼过来,但落在许仙清澈明净眼眸里,却丝毫没有面对普通人那种效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