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肃装作没听到,顺手将冻伤膏放到床头柜上,起身进浴室洗个手,出来后跟杨邵说道:“明天早上才回去,你要想泡陪你。”
跟陈秋肃起泡,那享受都成遭罪,杨邵想要钻进被子跟杨陶起睡,陈秋肃没给他这个机会,走到床边,把将人扛起。
落地窗紧闭,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杨陶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压到屁股上伤都没有被疼醒——
直男道歉:错,行吧
幸好是虚惊场,也就是虚惊场,让担忧,害怕,焦急等等系列情绪,在看到杨邵那刻,转变成气愤。
“杨陶还小,他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吗?”
被陈秋肃教育,杨邵莫名有种羞耻感,让他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在身边,盲目自信,压根儿就没考虑危不危险,明明就条路嘛,谁知道记错,杨陶也记错……”
陈秋肃愣下,垂着眼睛,克制自己表情,差点在杨邵面前没绷住,要说杨陶会哄人,杨邵肯放下身段后,也挺会拍马屁。
陶安全感,在雪地里消耗巨大能量和精力,他早就困,抱着枕头沉沉地睡过去。
杨陶睡着后,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杨邵知道,杨陶给他做示范,他就不该继续端着,该乖乖承认错误,他生平“最烦”杨陶这样溜须拍马人,显得他格外不会做人。
“诶?”杨邵这该死自尊心还在垂死挣扎,可惜陈秋肃这回是铁心不让他蒙混过关,他没办法,把拽住陈秋肃胳膊,“行!行!错行吧?”
陈秋肃不为所动,什叫行行?认错哪儿有杨邵这种态度。
杨邵内心在咆哮,还紧紧拉住陈秋肃,做无数遍心理建设,努力端正态度,“错,不该带着杨陶到处乱跑,让你担心,让爸妈还有奶奶担心……错……”
“明天不用着急回去做检查吧?”
“必须要。”陈秋肃难得强势回,“不然长辈怎放心。”
行吧,都把长辈都搬出来,杨邵还有什话好说,他嘀咕句,“都怪杨陶这小子,还想试试这里温泉呢,长这大还没泡过温泉……”
陈秋肃给杨陶涂药后,替他穿好裤子,重新帮他换个舒服点睡姿,随后才掰过杨邵脑袋搽药。
杨邵有点嫌弃,“你摸完杨陶屁股和脚,又来摸脸?”
比起杨陶来说态度差远,但也算杨邵进步。
陈秋肃总算是拿正眼去看杨邵,他拖着杨邵下巴,接过热水袋,沉声说道:“看看。”
杨陶穿着裤子和靴子,屁股和脚上冻疮不及杨邵严重,杨邵颧骨位置能看到个亮晶晶冻疮,他肯定是想方设法把杨陶护在怀里,自己不该怪他。
“找不到你俩时候你知道有多着急吗?谁能想到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杨邵学乖,顺着陈秋肃意思,“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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