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亮着，爸爸不在，杨陶又找到
卧室，还是没看到爸爸
人。
睡意蒙眬杨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回过神来，忙用电话手表给杨邵打电话，可电话里传来冰冷女声，“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杨陶瞌睡醒大半，茫然小脸逐渐露出畏惧之色，他咬着嘴唇，嗓子不断发出哼鸣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杨邵又打几次电话，依旧是关机过后，杨陶绷不住，“哇”
杨陶将客厅里灯都开着，抱着他枕头缩在沙发上等，听开门时，他迅速站到沙发上，踮着脚朝门口看。
“爸爸！”
杨邵没有抬头，嗯声，“别看，拿上衣服，洗完澡该睡觉。”
杨陶还想撒撒娇，见爸爸表情不太好，他也没敢说话，赶紧回房间拿上衣服，跟爸爸进浴室。
家里气氛很低迷，杨陶几次想说话，他想问问他爸爸怎
，都被压抑气氛捏住嗓子。
回泼皮无赖，死缠烂打地要钱，大喊大叫地告诉周围人，事实到底是怎样。
可他做不到，因为人和人之间是没有绝对感同身受，别人凭什相信他，他说凭什就是真？
他再怎撒泼纠缠都无济于事，丢脸是他，吃亏是他，最后拿不到钱还是他。
杨邵在保险公司坐到他们下班，临走前，扫地阿姨有些同情地提醒他。
“下班，你再坐在这儿也没用，他们有业务员专门干这种缺德事，就是欺负般老百姓不会仔细看合同，你吃回亏，以后长记性就是。”
“睡觉，
关灯。”
爸爸出去时并没有将门完全关上，留条缝，客厅光亮从门缝里撒进来，杨陶屏住呼吸想要去听客厅动静，他听好久，只是偶尔听到脚步声，最后实在顶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觉，杨陶睡得并不踏实，他没有做梦，只是睡得不够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家里静悄悄，杨陶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心跳，门缝那丝光亮还在。
“爸爸……”窗外还是漆黑片，杨陶不知道几点钟，叫杨邵声没听到回应，他吸吸鼻子跳下床往外走，“爸爸？”
天气转凉过后，天黑得特别快，从保险公司出来，杨邵漫无目地走在人行道上，耳边呼啸而过车辆将他思绪拽回来。
前方公交车冷冷清清，自己住地方离保险公司很远，这个点儿，最后趟公交车也收班，杨邵犹豫许久，才拦下辆出租车。
出租车开上绕城高速，飞速倒退景色在杨邵面前闪而过，人倒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钱啊，怎什都要钱！用钱地方就像是霍开个窟窿，怎都填不上！
兜里手机响，杨邵摸出手机接起电话，电话里是杨陶焦急声音，“爸爸，你怎还没回来啊？”
天都黑，杨陶个人在家肯定害怕，杨邵想像平时样安慰杨陶，说话嗓子有点哑，“爸爸在回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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