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收拾吧。”桃夭挽起袖子收拾碗筷,“张婶啊,看你家门口店招上写是懒回顾,拿这个做店名不太好吧,做生意不都希望客人来再来。”
“没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这名字是老头起。”张婶边擦桌子边道,“不过们也不指着这小摊过日子,这些小杂货能赚几个钱。平日里跟老头都会寻些别活来干,老头上个月还在间客栈里帮忙,最近只要逢单日就去城中甄家做些打扫清洗零活。甄家是巫城大户,难得家子都没有仗势欺人坏毛病,待们这些人也是极和气,工钱也从不短缺。尤其甄家小姐,知书达理,对们上年纪人特别体恤照顾,经常送些吃穿用东西。可惜这好女子,偏偏幼年时被火烛烧到左脸,如今年已二十有三,还未出阁。前俩月听说甄老爷好不容易给女儿寻门婚事,是友人之子,有学识家底年轻公子。甄小姐对这公子见倾心,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可结秦晋之好,哪知前不久公子还是反悔,婚事作罢。为这事,甄小姐大病场。前几天去做工时还去看她,可怜,瘦得皮包骨头。”说着,她不好意思道,“张婶是不是话太多你们听得烦躁话,就早去歇息吧。”
“不烦躁,就爱听别人闲聊。”桃夭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善良老妇人,“以貌取人确实是比较愚蠢行为。”
张婶顿时乐,说“这小狐狸是成精吧,竟这般通灵性,长得也有趣,半白半黑。小师父身边能有这等灵物自愿相随,将来十之会成位高僧呢。”
“没这样本事,如何骗吃骗喝。戏班猴子得好处还会翻俩跟头呢。”张伯不屑道。
张婶拿筷子敲他下“你怎能拿戏班猴子来形容小师父,不怕佛祖怪罪”
“不信佛。”张伯擦擦嘴,“他拿没办法。”
张婶尴尬地朝桃夭他们笑笑“你们别多心,家老头贯这样,嘴上没个把门,但他没有恶意。”
“既白吃你们饭,让张伯唠叨两句也是没话讲。”桃夭笑眯眯地看着张伯,“对们还有啥不满,张伯你可以继续。”
张伯翻白眼,把筷子拍“睡觉去。”
“施主,刚吃完饭就睡觉容易积食。”磨牙好心提醒。
“撑死拉倒”张伯撇撇嘴,径直回里屋。
“越老脾气越坏。”张婶看着他背影直摇头,“你们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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