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宝煎。”朱大娘说起儿子,脸上便笑成朵花,“家里大小事都是他操持。他也喜欢折纸,咱娘儿俩经常起琢磨,你看那边那套小桌子小椅子,就是他跟琢磨整天才折出来。”她指着对面柜子上摆着套红纸折家具,笑得特别开心。
“很精致啊。”叶逢君称赞道。
“跟叶老板手艺比差远啦。”朱小宝插嘴道。
叶逢君笑笑,又问朱大娘:“移居蜀中还习惯?”
“习惯习惯。”朱大娘连连点头,“不瞒叶老板说,那早亡夫君就出生于蜀地,少年时随家人迁往洛阳。婚后常听他回忆青城之幽,峨眉之秀,他曾说有生之年怎也要回来看看,可惜啊,他没能
朱小宝沉默片刻,说:“是它自己不走呢。”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个老迈声音:“小宝,门外是谁呀?”
“啊,是叶老板来啦!”朱小宝忙回过头,朝那头发花白、拄着拐杖妇人跑去,“就是教折纸叶老板!”
妇人听,连声说好好好快请人进来。
叶逢君拢拢头发,走到妇人面前,拱手道:“朱大娘好。”
叶逢君再回到朱家时,已是翌日清晨。
正在清扫门前落叶朱小宝又被突然出现他吓大跳,手抱着扫帚,手指着他:“叶叶叶老板……你这是……”
叶逢君衣裳脏,头发散,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
“那人有几分本事。”他镇定地对朱小宝说,“只是打不过就跟个泼妇似用指甲乱挠,实在令人不齿。这种人,也只配拎只鸡走。”
朱小宝忍住笑,但转念又觉得不对,惊讶道:“你知道啦?”
“快别客气,进屋坐。”妇人高兴得很,忙将他往里屋引。
进屋坐定,朱大娘亲手给他泡茶,还端出刚煎好甜饼,十分热情。
他环顾四周,凡是能放东西地方都摆满各式各样折纸,数只纸蝴蝶挂在窗下,栩栩如生。
“腿脚不便,身子也越发不好,直说要亲自上门感谢叶老板,却总未成行。”朱大娘坐到他对面,拿起桌上折半小猫继续折,笑道,“这辈子没别嗜好,就爱折折叠叠,许多人笑话是个痴迷折纸疯婆子。”
“人各爱,自己高兴便是。”叶逢君咬口甜饼,称赞道,“好吃。”
叶逢君瞪着他:“换谁去看也知道他笼子里关是只黄毛小鸡雏啊!只有那个蠢货自己以为那是漱金鸟!”说罢,他把抓住朱小宝肩膀,“说,你干什?”
“小鸡雏身上有根漱金鸟羽毛。”朱小宝小声道,“对漱金鸟有执念人,看到就不是小鸡雏啦。”
叶逢君恍然大悟,旋即重新打量他番:“你这笨蛋也不是太蠢啊。”
朱小宝笑笑:“想把漱金鸟据为己有,岂止这人。又不擅长打架,总得想个法子。”
“你不也是把漱金鸟据为己有。”叶逢君冷哼,“你若真对它没有邪念,何不放它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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