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叶逢君所愿,之后年,朱小宝成元宝堂常客,有时隔几天来次,有时候个把月来次,每次都少不他酬劳。
而他也没有食言,手把手教他折猫折狗折南瓜。
这种轻松又赚钱工作真是让人心生欢喜。
而他对于朱小宝解也在次次闲聊中渐渐丰富起来,这小子说自己已经二十三岁,父亲早逝,没有兄弟姐妹,是母亲手拉扯长大。
家在洛阳城外石牛村,母亲种地养鸡,他在城里做零工,日子也不算艰难,只是不曾想到十七岁那年,他稀里糊涂被征入军队,又稀里糊涂随着大军去太原,皇帝要北伐,要拔掉跟契丹人个鼻孔出气眼中钉,然而交战之时恰逢酷暑,兵士们患病者
叶逢君笑,接过金片收好:“坐吧,会儿你仔细看怎叠,只教次。”
朱小宝喜上眉梢,连声称谢。
此刻,窗外微雨薄雪,初春寒意赛过之前任何时候,叶逢君生起火炉,两人并肩而坐。
朱小宝认真看着他折纸每个步骤,心里赞叹着天下怎会有如此灵巧之人,不借助任何魔力便把张乏味白纸变成个奇妙世界。
朱小宝不聪明,也不太笨,叶逢君只演示遍,他便笨手笨脚地照着记忆中步骤叠出另只蝴蝶,虽然只有边翅膀会动,但也足够他高兴。
年初四,朱小宝又来。
正在扎间纸屋叶逢君见他,停下手里活,笑呵呵地迎上去:“又要帮忙折纸?”
朱小宝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指:“是……但是……”
“扭扭捏捏干啥?”叶逢君奇怪地问。
“这个……上回叶老板割爱那只蝴蝶,娘是很喜欢啦。但是……”
“这下娘该高兴。”他兴冲冲地起身,抱着自己“作品”向叶逢君道别。
叶逢君把他送到门口,笑眯眯地说:“回头跟你娘说,还能折会摇尾巴小狗,会张嘴小猫,会开牡丹花,要是她老人家乐意,你可以再来找学啊!”
朱小宝高兴坏,连连道谢,最后特别慎重地朝他鞠个躬:“叶老板,你人真好。”
“这事你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怪不好意思。”叶逢君紧紧攥着两块金片,“欢迎下次再来啊。”
雨渐渐大,伞下朱小宝匆匆消失在越发浓重寒气里。
他揉揉冻红鼻子,小心翼翼道:“她把蝴蝶拆掉,想看看其中乾坤,谁知拆掉之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还原。叶老板,能不能教折?回去后再演示给娘看,也算去她块心病。”
叶逢君摇摇头:“令堂也真是顽皮,叶逢君手艺,岂是旁人随便就能破解。”
朱小宝赶紧掏出个荷包,抖出两块金片:“这次酬劳少些,下次补上。叶老板您行个方便。”
叶逢君将他上上下下打量遍,戏谑道:“朱公子出手这阔绰,你娘知道吗?”
朱小宝没吱声,只跟他作揖:“给酬劳来路清白,叶老板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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