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说这句话时,绝对发自真心。
这些闪亮记忆在黑暗中明亮而耀眼,是他保持理智重要之物。
太宰治侧脸,他怔怔地看着赤松流。
是,从个空白而陌生地方醒来,在意识到自己是人瞬间,愕然发现没有过去八年记忆,甚至只能将闯入异能研究所谍报员当做兄长……
哪怕结果是悲伤,可这是赤松流仅有记忆。
太宰治没动。
“没关系。”赤松流说:“会憎恨活下来人,这是命运对惩罚。”
太宰治看着这个似乎疲惫到极致男人,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相似而熟悉绝望。
与其得到后失去,不如开始不要得到。
然而赤松流依旧选择迈出那步。
太宰治歪头,他静静地看着赤松流:“那你要阻止吗?”
赤松流依旧摇头。
赤松流双手压在方向盘上,他看着远处开始下落太阳。
轻轻说:“中也是荒霸吐生命体,他和样是试验品,哪怕他并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存在,但们是同类。”
“兄长带给们自由,保护、照顾、作为坚强后盾支持着……”
音略微有些苦涩。
“见到满是伤痕、倒在地上快要死去兰堂,……有很多因素吧,他可以保护,有个大人在身边,可以更好活下去。”
“但其实非常感激他,若不是他,就没有现在自由,所以希望他能好好,不管是生活还是衣食住行,都尽量按照他习惯来。”
“兰堂醒来后失忆,非常高兴,因为在他失忆后,就是完全属于兄长。”
“们以兄弟相称,他不是谍报员,不是试验品,们只是讨生活两兄弟。”
太宰治呢喃说:“稍微有点羡慕啊。”
赤松流忍不住笑骂:“这可不是值得羡慕事。”
他眉眼弯弯,却有泪水从眼角落下,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然而如此难看笑容,却让太宰治觉得很美丽。
绝望中透
太宰治问赤松流:“你后悔吗?”
赤松流听后惊讶地看向太宰治,黑色眼眸里似乎有光在闪烁。
他微笑起来,尽管这笑容满是悲伤和惆怅,可太宰治依旧从其中感受到深沉情感。
“不后悔,真,太宰。”
“会将这段记忆永远铭记于心,这是多无比宝贵记忆啊。”
“无法做出选择。”
“太宰,有些东西在得到时候就意味着失去,但仍然如此选择。”
“是不是很愚蠢?没办法啊,们总是被这样复杂而纠缠感情束缚着。”
“这就是人类。”
赤松流深吸口气,他说:“你去吧。”
“如果能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在赤松流说完这些话后,车厢里安静极。
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他看着外面风景,许久没说话。
直到车子开到废弃船厂外街道上,太宰治才问赤松流:“你要阻止他吗?”
赤松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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