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北瘫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没,像是跑很远路,累,但是心安。
秦固半揽着他推他去洗澡,给他找衣服时候,柏苗苗脸欲言又止。
秦固等阮北进卫生间,才问:“你这是什表情?”
柏苗苗做贼样看眼卫生间,鬼鬼祟祟道:“你这也太饥渴,连课都不上,大白天把小北……咳咳,你这有点儿过。”
秦固:“……”
虽然这家人可怜,但想到上世他们干事,阮北就点儿都不想同情他们。
十四号这天过,阮北满心忐忑等十九号。
他都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定这久旅程,否则这时候爸妈在家,他就寸步不离守着他们,定要过这天才行。
十九号那天阮北逃课,他在宿舍给妈妈打电话,撒娇说感冒,头疼,想跟妈妈说话。
阮妈妈心疼孩子,受不住他撒娇,隔着电话指挥秦固给他倒热水拿药。
,歪着头笑道:“跟你起攒钱,们两个起买。”
阮北看着他笑,忍不住也笑,他推秦固把,嗔道:“谁要跟你起。”
说着说着,慢慢涨红脸。
送爸妈离开锦城去南省之后,阮北这边也没闲着,他问秦固讨张阴气符,找到东郊六鬼,让他们帮着他去盯死掉那个男人家。
结果东三盯完回来告诉他,那个男人得癌症,治不好。
幸好小北没听见,如果听见,柏苗苗今天得爬着上床睡觉。
柏苗苗还在逼逼叨叨:“你要实在忍不住,你出去开个房,你看们寝室这破床板,你也不怕床塌,隔音也不好……”
曾鹏痛苦地呻吟声,觉得他耳朵瞎。
为什别寝室都是聊香香软软女孩子,他要在这听基佬们ghs。
秦固挑眉邪笑:“你懂什,宾馆开房有什意思,玩得就是情趣。”
然后也没有参加当日旅行团活动,和阮爸爸就留在宾馆里,陪着阮北讲电话。
整整天,每隔个小时阮北就得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他们好好才能安心。
不然他就整个人焦躁不安,在寝室里来回转,大冬天里头汗。
秦固坐在他旁边圈着他肩膀,顺着他脊骨轻轻拍抚,跟他说没事,小北已经重新来过,注定此生父母康建,长命百岁。
十九号这天,在阮北担忧中平静无波过去。
更让人意外是,还没到十四号,这男人就喝百草枯,不过因为被人及时发现,抢救过来。
阮北又气又不知该说什,上世他虽然坚信不是自家食物吃死那个男人,但也没怀疑过他死有问题。
因为他是在他女儿生日那天死,哪个当爹,如果能选,会让女儿生日成为自己忌日。
但现在看来,上世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知道自己要死,所以临死前还想坑点儿钱。
至于为什选中自己家,阮北闹不明白,或许是因为看他爸爸心善,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人就觉得人善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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