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
颗门牙，其实
当时在换牙，本来就要掉
。”王不凡指着已经长起来
恒齿跟阮北说。
他心态还算轻松，这些过于久远记忆，再提起或许怅然或许不忿，但似乎并没有激起他太多伤怀。
阮北却满心难过，他已经知道，王不凡不幸来自于他原生家庭。
他是个真正天才，却也是个被亲生父母毁掉天才。
王不凡八岁，王爸爸忘送他去上学，还是旁边卖菜摊主提醒，说你们家孩子，该上小学吧。
王爸爸这才记起，儿子到上小学年纪。
菜摊老板嘲笑他：“你这当爹也太不上心，孩子上学你都不重视。”
王爸爸梗着脖子说：“不就是个小学吗？儿子可是天才，小学能学着点儿啥，晚两年也没事。”
说是这
说，每天被人盯着还是难受，王爸爸就送王不凡去上小学。
大人会摸他头捏他脸，他觉得很难受，有次还被个阿姨指甲刮伤。
他跟爸爸妈妈说，他不想留在鱼摊，想上学，被爸爸骂顿。
王爸爸说：“老子幸幸苦苦挣钱养活你，让你算个帐你都不干，你说你能干个啥？幸苦活你老子都干完，你坐着收钱还不乐意，不孝顺玩意儿。”
王不凡，四岁，给自家鱼摊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不然就是不孝。
他越发不爱说话，除算账报价，别时候天说不几句话。
送他上学前，王爸爸叮嘱说：“你可得给老子争点儿气，先适应个学期，拿个第名，然后咱们就跳级。”
王不凡没拿到第，不但没拿到第，连前十都没有，语文直接考倒数。
他是插班进去，开始上课时候，已经是年级下学期，他不会老师教拼音，不会读不会认也张不开口去读。
他数学好，能心算，可年级数学太简单，个位数加减法用不到他几块几毛都能算清楚心算，拉不开分数。
王不凡拿着试卷回家，看到数学还好，看到语文时候，王爸爸勃然色变，巴掌打掉王不凡颗乳牙。
王爸爸王妈妈也没在意，他们沉浸在鱼摊好生意里。
因为生意变好，钱挣得多，王爸爸扩大规模，多租个摊位，进更多鱼卖。
有王不凡算账，王妈妈不乐意再来鱼摊，她向不喜欢浑身沾满鱼腥味，于是来得越来越少，平时在家里洗衣做饭干家务，偶尔进货时候搭把手。
可惜后来人家看习惯小孩子算账，而且王不凡年纪越来越大，不像小时候那样稀奇，所以关注人越来越少。
王不凡松口气，王爸爸却很生气，他恨不得让儿子出去吆喝招揽生意，可惜这会儿才发现生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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